郑擎微睨,这位老爷赶紧下坐陪赔罪:“小子年幼,还望司令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郑擎松开宋蕴的手,笑道:“不碍事,今年我军的军饷还要劳烦李老爷呐。”
晚宴就这么散了,临走前,郑擎送了宋蕴一个玛瑙镯子,没留话。
大婚定在月末,是实打实的西式婚礼,看见身穿婚纱的宋蕴的那一刻,郑擎只有一个想法没有穿袄裙好看。
思绪拉回现实,郑擎闭眼躺在地上,宛如死物。
沈长云一直是靠法术续命,最近才悠悠转醒。
安山海拎着保温盒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了沈长云望着他的双眼。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又再转回来。
沈长云低低的叫了一声:“安山海。”
安山海睁大眼睛,盯了他半分钟,快速的将手里的保温盒放在床头,眼睛一直没离开他。
他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门,还不忘回头看沈长云,以至于一个踉跄,险些狗吃屎,整个走廊都充斥着他的声音:“医生,醒了。”
沈长云又听见有人骂道:“这是医院,能不能安静点,我们这儿还有老人呢。”
他忍俊不禁,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差点翻下去,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左腿了,他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后脑勺陷进枕头,说不难受是假的,沈长云难过的要死。
医生来给他检查了,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好好休息就行。
安山海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送走了一脸嫌弃的医生。
然后凶神恶煞的床咚了某云:“有时候我真想剁碎了你。”
“你舍得吗?”沈长云惬意的挑起眉毛道。
“你说的对,我是舍不得。”安山海咬紧牙关,“可是你真狠啊。”
沈长云用完整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一使劲,将居高临下的他搂了下来,道:“傻狗。”
安山海感到右肩一片湿润的冰凉,他侧过脸,吻了吻沈长云的下颌。
“值得吗?”
半晌,他才听到某人闷闷的声音。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世间万物,对于我来说,都是冰冰冷冷、可有可无的存在,唯有你,曾在冬日严寒下给了我一点焰火,暖身不够,暖心足矣。
安山海小心翼翼的抱着沈长云,后背的衣领被紧紧攥住,简直勒的他喘不过气,但是他心甘情愿。
沈长云的泪无穷无尽,哭累了,就躺在床上,用左手捂住脸,不愿意让安山海看见他这副样子,有损男子汉的形象,安山海完全尊重他的小心思,只是握住他的右手,道:“别为我犯险了,我求你,能保住自己一定赶紧跑,我保得住自己,你别去换,太亏了。”
即使捂住了脸,还是有泪染湿枕头,安山海急忙去拂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