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拖到洗手间,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发现伤口正在自己愈合,安山海也缓过来点了,对着沈长云拳打脚踢虽然没什么力度。
“你给老子滚……走!老子不用你照顾!”
沈长云皱眉瞪着他道:“越动越疼。”
安山海呲牙咧嘴的怪叫一通:“走!别让老子……诶呦我去啊!”
擦净身体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没有乱看,面无表情的给安山海裹纱布,安山海疼得一点劲儿都没有了,索性随他摆弄。
“你不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安山海饶有兴趣的开口,然后“啧”了一声,按住他的手:“明天就好了你裹什么纱布啊?”
沈长云默不作声的抽出手,死死的打了一个结,抬眼看他:“那你解释吧,你是什么人?”
“鬼差,阴间抓鬼的。”
话音刚落,安山海右肩连带着心口毫无预兆的疼了一下:“诶我去。”
他向前倾倒,沈长云扶住了他,问道:“伤口疼?”
“不是,心口疼,我一见你就心口疼。我说我是鬼差你怎么一点也不怕呢,你是人吗?”
沈长云翻了个白眼:“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阴间想来也没什么稀奇,而且你上次受伤时我就发现你的自愈能力极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的确是普通人,你放心。”
安山海彻底无语了,他不知道沈长云是傻大胆还是太过于通透,他知道这人有猫腻,可是潜意识里不想深究。
安山海目光深邃的盯着他,沈长云立马岔开话题,试探的问:“你说你看见我就心口疼,鬼差也有心吗?”
安山海回目光,仰头苦笑道:“有心,和人没什么不同,不吃饭会饿,不喝水会渴,受伤会痛,就是不老而已。”
“鬼差永远不会死吗?”沈长云闲侃的语气活像四五十岁的老大叔。
安山海忍着心脏的钝痛,吃力的回答:“傻啊,我早已经死了。”
沈长云走后,安山海跌跌撞撞的走进卧室,顺着墙缝一把拉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大铁笼,他蜷缩在笼子里,慢慢拉上了墙,黑暗里,没有人看见他的瞳孔慢慢变红,只有墙外面才听见如野兽般凶狠的嘶号。
这边沈长云回到博物馆休息室,接到了电话:“父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今天的恶障是我操控的。”
“为什么?”
“为了让你接近他,况且他也不会让你伤的对吧?”
沈长云咳了一声道:“他毫无隐瞒的像我坦白了他的身份,还有就是他说他一见我就心口疼。”
“嗯,”电话那头陷入沉思:“我知道,继续,最好让他多疼几次,趁他下次发狂,把他的匕首还是棍子啊给我带回来。”
沈长云沉声说:“知道了……你的目的是杀他吗?”
“当然。”男声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