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笑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吗?”
裘千淮仍道:“是。”
白芹没有坐视不理的打算,他扬起鞭子正要挥去,封瑭却一把拦下。白芹反问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哪边都不是。”封瑭回答,“我只是师父跟干娘眼里一个小孩儿,现在小孩儿被丢在角落自己玩了而已。”
白芹看了看他阻止自己的举动并没有回:“所以呢?”
封瑭顺手甩了两下铁索:“所以,我心里不平衡了。我不能去掺和,你也不许去。”
白芹眼皮跳两下:“什么歪理?”
“师父能搞得定,用不着我们多管闲事。”封瑭认真告诉对方,“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同时望回那二人的方向。裘千淮尚能招架,但也是临到极限。水江逢却没留有一丝余地,每一击都朝向他的关节,肩膀、喉咙、双眼都是他主要袭击的部位。
以致于裘千淮多次将手挡在眼前,生怕不留神就瞎了。
水江逢抓住了他的衣角,硬生生扯碎一块:“你怎么不敢看我!连看我都不敢看了!”
裘千淮扬手掀起一阵凌风,连地面的白芹都颤了颤身子。
卷卷风沙扫在陆离的脸上,封瑭与他共同待在这个角落里,正在给他疗伤。他的喉咙还没恢复,发出的全是怪声,可封瑭偏偏全都明白。
他的食指按在陆离的肩膀上:“她没事,你老实待着。”
陆离立即辨别出那在高处缠斗的两人分别是谁,手心攥紧了一捧沙。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劲地告诉对方。
救救她。
封瑭无奈似的笑道:“师父比我更明白要怎么做。”
他望向那个青衣,裘千淮的拂尘不知在何时已经没了踪影。终于在一个最巧妙的时机,猛地从人身后长出来,干净的白毛伸长数丈将水江逢裹住。
被雪白的一片遮挡着看不清四周,水江逢撕扯开时,背后徒生一个身影,裘千淮紧紧锁住了他。“放开我!”
水江逢挣扎着猛冲向最近的石墙,要转过身狠狠地将裘千淮撞到墙壁上。碰撞的一瞬,水江逢也有几分撞击的麻木感,可背后的裘千淮随即消失,只有一个分|身留下的白烟。水江逢迎面冒出一个人影,正是裘千淮手握江逢长剑,刺了过来。
剑没有刺入身体,剑锋有一束淡光连结到水江逢的穴道各处,顿时动弹不得。
裘千淮将他拦腰抱起,缓缓落回地面上,稳稳放平靠在石头边,这才松口气,咳了一口血。
他没有封了水江逢的嘴,但水江逢垂着头,一语不发。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裘千淮蹲下来,伸手抹了抹她脸上的血污,而后慢慢道。
“我知你当我是挚友,刎颈之交。我也一样。这条命你若想要,我欠你的,大可拿去。”
白芹匆忙走过来。
裘千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比了个闭嘴的手势又继续道。
“你又何必逼我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