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快步走过招牌酒楼,一脸坦然的说道:“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绕道”
“是,阿渊说的是”宣晟口中敷衍的答了他一句,想起刚才龙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拉进巷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他家阿渊喜欢口是心非。
暗卫抓的人已经送到了刑部,宣晟与龙渊到时,刑部已经审讯完了,张启德将找回的考卷呈给龙渊,宣晟看着张启德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张大人,你这身上什么味啊?”
张启德见状,连忙后退了好几步,离得两人七八步远了,才停了下来,正要说说身上这味就听龙渊说:“说说审讯的事”
“是”于是只能先说了审讯的内容。
偷试卷的人名叫焦作,是个老举人了,自他三十岁中举人到如今四十二岁了,连着考了三次都没中进士,三年前,他又落了榜,心下怅然之际,便去投了河,这一跳竟然发现了降娄城中的暗渠,于是这三年来别的没干,尽研究暗渠去了,找了一年终于找到了通往礼部的暗渠,又花了半年的时间将礼部里里外外研究了个彻底。
龙渊结果考卷看了看,正是丢了那份。
宣晟看得好奇,也拿过来看了看,顺道还问了一句,“但是暗渠也不通到放考卷的房间吧?”
张启德道:“太子有所不知,这焦作知道放考卷的屋子,便在挖了一条地道过去”
“地道?”宣晟不解,“地道的出口怎的没见着?”有地道必有出口,破开的地怎么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张启德道:“是这样的,焦作为了此计在家中鼓捣了一年,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将湿的水泥土薄薄在地上重铺一层,将原来的地盖上,人自地道走后,将抹了水泥的石板嵌回去,在用炭火烤一烤,很快就干了,再将地道填回去”
炭火?原来那闷热之气竟是这样来的,宣晟又问,“门口的侍卫竟无一人听到屋内的动静?”
张启德抬眼看了一眼龙渊,面色迟疑,“这..”
“但说无妨”
张启德拱了手,“是”这才开始说了起来,“因为焦作是深夜去的,那时正是夜乏的时候,再加上一直都没出过问题,故而松懈了些”
龙渊道:“昨夜守卫的士兵,全都杖责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是”
事情都说完了,宣晟倒想去见识见识那个焦作,不过张启德却劝了他,“太子还是别去看了”
“为何?”
张启德道:“太子不是问臣身上这味是如何来的吗?”
即使隔得远宣晟也能闻到那股腐臭的味道,嫌弃的皱了皱眉,“你别说是焦作身上染来的?”
“正是”
那焦作在阴渠中一待就是好几天,浑身沾满了臭味,隔得老远都闻得到。
宣晟想起在启元大师房门外闻到的也是同样的味,于是很干脆的打消了要去看看焦作的念头,与龙渊一道出了刑部,往宫城而去。
路上经过礼部,宣晟问道:“阿渊,这考卷还要还回去吗?”
“你想还就还”
宣晟笑道:“那就不还”说着就将考卷拿到龙渊面前,指了上头的一道论语题,“阿渊,这可是你出的?”
龙渊看着宣晟手指之处,只见上面写着:何以敬事而信,何以节用而爱人,何以使民以时。正是他出的题,就问了一句,“如何?”
宣晟道:“我不知何以敬事而信,亦不知何以使民以时,不过这节用而爱人倒是略知一二”
龙渊听罢饶有兴致,“不知太子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