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宣晟喜滋滋的等着与龙渊更进一步的时候,余耿介带着侍卫在下头喊了一句,“皇上,您怎么样了?”
杂乱的脚步声,与抽刀的声音,一下子就将龙渊的神智拉了回来,猛地一停,嘴里的腥味袭来,龙渊霎时就坐了起来,看着宣晟半撕烂的衣裳,咬着牙说,“你快走吧”
宣晟也坐起来,“我可以在下面”
龙渊挣扎着看起来,“朕不需要”说罢,抬脚就要走。
这时候若不是自己解决,那只能去后宫了,宣晟赌不起,也不想赌,拦腰就将龙渊扛走了,快得好似打雷前的闪电。
余耿介虽看出了异样,但更担心龙渊的安危,一跃就追了上去,但宣晟就像入了魔一样,跑得飞快,余耿介竟然一直追不上。
皇宫全是人,龙渊紧紧的揪着宣晟的衣裳,宣晟的肩膀硌得他肚子很是难受,“放朕下来”
宣晟一路跑回了养心殿,将龙渊放下来,搂着他跳了下去,门口的小太监见两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来,“皇上”
宣晟扶着龙渊往里走去,“皇上练功出了岔子,你们快下去,我要为皇上调息”
“是”养心殿的宫人见龙渊的样子确实不对劲,连忙退了出去。
门关了,龙渊连忙推开宣晟,“你也出去”
宣晟一抬掌就将屋中的蜡烛扫熄了,在衣裳上扯下一块布蒙了眼,“龙渊,我虽然喜欢你,不会乘人之危,可我既喜欢你,更不会见之不顾,我用手帮你就是”
月光邈邈,宣晟的头面早不知去何处了,只剩一张画得色的脸,龙渊望着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伸手在他衣裳上撕了一块布来也蒙了眼。
宣晟生来比较恶劣,蒙眼也没蒙完,留了一条缝,见龙渊基本上将一张脸都蒙完了,索性直接将眼上的布拉到了鼻梁上。
外头余耿介追到养心殿,看着在门口面色沉重的太监,“皇上怎么样了?”
一个小太监连忙回了他的话,“余统领,皇上练功岔了气,宣太子正在为皇上调息”
“岔气?”余耿介满是疑惑的盯着全黑的养心殿,若他没记错龙渊已经十几年不练功了,“皇上真的没事?”
这话问的就很让小太监为难了,想起龙渊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怎么也不能说没事啊,但是皇上也没说他有事啊,于是只能捡了个不会错的说,“奴才也不知道,是宣太子扶着皇上回来的”
余耿介心中担忧得不行,走到养心殿门口,闯也不敢闯,问也不敢问,只能在门口干着急,忽然一丝细弱蚊蝇的声音从里头飘了出来,余耿介当时就愣住了,这....看向养心殿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事情完了,宣晟才将布重新蒙上了眼睛,伸手去抱龙渊,刚一碰到,龙渊就自己站了起来,两人都没开口。
宣晟看得见龙渊,但他大部分脸全蒙住了,也看不清神情,但想来龙渊是不愿的,便道:“天色不早了,阿渊早些休息吧,我就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龙渊转身拉下脸上的布,看着宣晟的背影,空气中的热度还没有散去,淡淡的腥味在鼻尖萦绕,嘴中还有似乎还残留着丝丝血腥味。
宣晟开了殿门,一脸浮夸的累相,“没事了,都回去睡吧”
余耿介看着他,欲言又止,那模样好似受了大多的委屈似的,看得宣晟很是莫名,“不就是没让你追上吗,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你.”
宣晟懒得去猜,径直往偏殿走了过去,吩咐了一声,“我要沐浴”好不容易画的戏装,竟然没用上,不过又一想,今晚还是比唱戏来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