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道:“有冕旒挡着,早朝时大臣也看不清楚”
宣晟抹着药膏轻轻划过龙渊的脸,“与早朝有什么关系,都肿起来了,很疼吧?”
龙渊抬眸瞥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也有吗?”
宣晟一脸委屈,“我很疼啊”
龙渊往后微微一仰,躲过了宣晟的手,“既然你疼,那你赶紧擦药吧”
宣晟皱眉看了看手上的膏药,在胸前虚晃了一下,为难的望着龙渊,“伸不到心里去怎么办?”
龙渊站起身,拉过他的手就着手上的膏药,在他脸上抹了抹,“咬得是你的脸”
宣晟任由龙渊在他脸上抹着,“但我疼得是心啊”
龙渊实在无奈,只得不接话了,抹完药膏之后,便传了晚膳,宣晟眼角一跳,果然没一会儿御膳房的就来告状来了。
御厨走进来跪伏于地,口中愤怒又悲切,“启禀皇上,今日有个贼人闯了御膳房,将御膳房给掀了”
宣晟连忙朝龙渊摇头以证清白,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顶多拿了一盘菜,可是他们自己摔倒了。
龙渊语无波澜的问道:“他为何闯了御膳房?”
“前来偷食”
龙渊语气淡淡的,“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晚膳简单点就是了”
“多谢皇上”躬身就退了出去,可惜御厨自一进门就没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他口中的贼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一旁。
等御厨走了,龙渊才问宣晟,“你掀御膳房做什么?”
宣晟的心放下去了,听龙渊着语气分明是没生气,便道:“我见御膳房的菜品不佳,便说了几句,哪知御厨很生气自己就摔倒了,砸翻了菜案,我也很无奈”
“生气就摔了?”龙渊皱眉,莫不是身体不好?
“也可能是地滑”
说着话的时候晚膳就端上来了,简单是不可能简单的,御厨来告状也不过是想责罢了,龙渊没说罚,御膳房自己拾拾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两人安心的吃着饭,宣晟想起一事,就说,“皇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龙渊抬眸看他,“你说”
“周大人的画功是怎么当上大理寺卿?”
龙渊反问他,“大理寺卿与画工有什么关系?”
宣晟道:“大理寺不得常常画像抓犯人吗,他那水平不说帮忙反而要将人带到沟里去了”
龙渊挑眉,“你的意思,他没将你画出来还是他的不对了?”
宣晟振振有词,“那是因为还好今日遇见的是我,我不会伤害你,要是别人那可惨了,阿渊,我觉得以后大理寺的这些官员还是要会作画才行”
龙渊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也没答他。
吃过饭,龙渊便去了勤政殿,宣晟无事也尾随着前去了,龙渊在看奏折,宣晟就看他,墨干了就去磨会儿墨,茶没了就添点茶,甚至烛光闪烁,还附带着换烛。
过了一阵,宣晟道:“皇上,要不我给您揉揉肩吧”
龙渊看着折子皱着眉头,也没答他,宣晟就自觉的走到龙渊身后为他揉起了肩,坐得久了肩都是紧的,以往宣晟总看到他父王看折子,他父皇为他揉肩,也没觉得有什么,如今换做自己了,方知其中趣味。
揉到了深夜,宣晟见龙渊还不打算歇息,便抬手取了他手中的折子,“阿渊,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龙渊抬头看他,只听脖子轻轻的响了一声,“你又闯什么祸了?”
宣晟拉着龙渊的袖子,“你跟我来”
龙渊不知何故,便真就跟着他去了,走着走着就到了养心殿,“究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