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远和武警押走了舒享,容皓天却始终没能再挪动一步。他看着怀里浑身是伤的容皓远,仿佛心肝都被人挖走了一样疼。
“对不起,我不该走,我应该赖在你身边,就算你打我骂我不要我,我也应该赖着,我不该走,对不起,andrew。”
他的眼泪掉进容皓远的领子里,容皓远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紧紧的拽着容皓天的衣服,好像生怕下一秒就要掉进另一个地狱一样。
然后容皓天听到了他嘶哑细小的声音。
“皓天,救我。”
容皓远已经彻底崩溃了。那个高高在上游刃有余如同毒花一样的哥哥如今变成了这样,容皓天很想杀人。
但他知道不能,他要留着命,他现在是容皓远唯一的依靠。
容皓远很快被送到了医院,医生确诊他的失聪不是听力机能问题,而是心理压力。
“他不想听见外界的声音,加上神崩溃和心理暗示才会这样。有康复的可能,也可能不会康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叹着气走出了病房,一边碎碎念道。
“才二十几岁,怎么遇见了这种事。”
容皓远的眼睛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东西,但他完全变了个样子。他整日蜷缩在病床的角落,草木皆兵,除了容皓天不见任何人,包括来探视的容格和陈显明。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舒享抓起来了么?”
陈显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病房外走来走去,容格被他晃的心烦,大声呵斥道。
“你是拉磨的驴么?一圈一圈转的我眼晕。”
“敢情出事的不是你亲儿子!”
陈显明朝着容格大吼大叫,容格冷笑着看他一眼。
“这是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我会比你在乎的少?你现在有能耐,快查啊。那个舒享就是个二流小歌星,他有这么大的能耐瞒天过海三个月?背后一定有人帮他,还一定是个大人物。”
“听说他是施岭的学生。”
陈显明若有所思,容格敛下眸子,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停一下。
“施岭?这人可不是什么寻常人,你知道他在政界有多少政治资源么?要幕后指使真是他,舒享判不长。”
容格刚说完,就看到顾明远气喘吁吁的奔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跑来的。
“容叔叔,陈老板。”
顾明远以前和容格吃过饭,所以尊称一句叔叔。容格点点头,示意他说正事。
“怎么样?”
“我百分之八十确定,施岭和这件事有关,也可以说,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
陈显明腾的站了起来,被容格横了一眼。
“你坐下,听小顾说,小顾,继续。”
顾明远擦了一把汗,继续说道。
“本来这些事正在调查中,我不该吐露。但我觉得这件事有难度,所以先和二老说说。那个施岭,经我们调查,一直在长期进行一个人性实验。他有二任妻子和许多情妇,第一任妻子是五年前自杀,死因是抑郁症。第二任妻子三年前割腕,死因不明,但是排除了他杀。有两个情妇就在咱们市的神病院关着呢,疯疯癫癫,说不出什么正经东西,然后其他的情妇就都消失了,这人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