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块糕不是应该的?”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怎么怪的着我。”
容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眼看向陈显明,依旧是年轻时的桀骜眼神,陈显明咬牙切齿,只当手里的糕是这人的脑袋。
“皓远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我为什么要说。”
容格挑了一边的眉毛,伸手逗弄笼子里小黄鹂。
“你想说我不拦着你,但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你是舍不得吧。他现在对你不过是因为血亲之情顾念着点情分而已,一旦知道这个都是假的,你猜他会不会直接把你扔在这让你自生自灭。”
陈显明冷着脸看人,容格却根本没被激怒,只是欣慰的笑了笑。
“你当年要是有现在一半的魄力,也不至于混到那步田地。”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你还有什么,容格,辛苦了一辈子的家产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你的……”
容格打个手势制止了他说下去,他指了指那开的漂亮的花圃,淡淡道。
“身外俗物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现在有这一院子的花草,很满足。”
陈显明突然意识到,当时他去看容皓远,那人的样子简直就是容格现在的翻版。他苦笑一声,大有冥冥之意。
“他很像你。”
“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不像我,像你?”
容格也不客气,手指摸着衫子下摆,没有看陈显明。
“血缘是很重要,但养育过程更重要。你可以随时选择告诉他,这是你的自由。但你要做好他质问你为何东山再起后没有再将他接回去的尴尬。”
容格笑的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平白的让人骨头发寒。
陈显明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我和亡妻还是很感谢你手下留情,没有将我们全家一网打尽。”
容格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夏夜,陈显明又一次落败,已经再无力回天。在那个金融大厦的顶楼,他的妻子纵身一跃,陈显明带着年幼的儿子来迟了一步,那孩子刚会走路,怯生生的看着嚎啕不止的父亲,他没有哭,像是探寻一样的眼神。
陈显明和妻子早就和家人决裂,也没有可心的朋友。他因悲痛过度晕厥在地后,甚至还是容格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那个孩子就蹲在陈显明身边,小手推了推父亲的脸,小声的喊着爸爸。
容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走过去朝孩子伸出手,笑着和他示好。
“来?”
那孩子居然不怕他,甚至还张开小手让他抱。
救护车及时赶来将陈显明带上了担架,容格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其中的一位护士还说了一句。
“爸爸带着孩子站远点。”
孩子大大的眼睛看着容格,仿佛在询问什么,咿呀的出声,嘴里小声的喊着爸爸。
后来容格想了想,不到两岁的小孩子,但早就认了人,恐怕他用的是疑问语气吧。
“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