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让查我就不查,你第一天认识我?”
当年在局里,他是政治处的,这位隶属于刑警队,平时打个照面,他替这位刚正不阿的队长说过几次好话。
“太认真对你没什么好处,老顾,我跟你说过不止一遍了。我还在政治处的时候,听那些老油条说你不好摆弄,想着法的不让你晋升,这些事你心里也明白吧。”
不得不说,容皓远是欣赏顾明远的,不单单是这人的专业素养,这人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为民。
“曾经的容大处长,我是找您谈案子的,不是拉家常的。”
容皓远看到了顾明远眼睛里的不耐,话锋一转,不再走迂回政策。
“那我们言归正传。”
“好。”
“顾队一口一个嫌疑人的叫着,有证据么?”
晚上八点,容皓远准时回了别墅。容皓天正在玩电脑上的蜘蛛纸牌,小天偎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应该是听到门响,他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绿色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雾,咧嘴一笑。
“哥你回来了?”
“你在意大利做的什么生意。”
这是容皓远第一次光明正大和容皓天提这个事,以往他是不管的,他骨子里还是个生意人,从不做去问母鸡如何生蛋的多余事情。
容皓天轻轻的把小天放到一旁的猫窝里,询问容皓远他是否允许抽一根烟。得到特赦后,万宝路的独特气味便充斥了房间,借着烟味,容皓天淡淡道。
“军火生意,走私。”
“有人告诉我,你背后有个组织。”
容皓远死盯着弟弟的眼睛,好像想从中找出点破绽,但最后他失败了。自己的这个弟弟何止是游刃有余,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没组织。不过一群亡命徒而已,有钱大家花,牢房自然也要一起蹲。”
“你多大开始做这个的?”
“忘了,大概十三四岁?你也知道,意大利的治安很不好,到处都是醉汉穷鬼,枪支弹药也管制不严,醉汉滑弹伤了路人这种事也多的很。我和几个小鬼一起给一个大块头做事,后来越做越大,就单干了,一共没有五个人。你要说非说那是个组织,也行,我是头目,老大。”
“你开枪打伤过人?”
“算是吧。十七岁那年,有个不要命的抢了我的女朋友,我就在他腿上打了一枪,不过没多大问题,就是个教训。”
容皓远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皮制凹槽,好像稀松平常的样子。
“我持枪,会用枪。这些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么,哥,顾明远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容皓远的确没说谎,顾明远一直没有找到直接证据,证据单薄本就是大忌,更何况容皓天还是意大利籍。
“皓天。”
他抬头望向那个青年的美丽眼睛,告诫道。
“要瞒就瞒的滴水不露,藏的彻底。”
容皓天虎口处的老茧,总是下意识的摸枪动作,还有他时不时流露出的一些铁腕做派,容皓远觉得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走私商人能做出来的事。
但他不愿去深想,甚至可以说是不敢去想。
顾明远今天的反应让他对容皓天又多了一分猜忌,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到底是何方神圣,身后究竟还有多大的秘密。如果真的如陈显明所说,他是某组织的核心人物,那么容皓天身上流着的血的确值得怀疑。
“哥,很晚了,早点睡吧。”
容皓天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