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别他妈驴我!”
容皓远的气焰一开始还分外嚣张,却在看到容皓天可怜巴巴的表情后败下阵来。
“算了,过去的事,无所谓了。容皓天,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骗我……”
“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容皓远满足的走了。
容皓天看着他单薄清瘦的背影,眯起的眼睛里光一闪,回手就将那份诊断说明撕了个粉碎。
我怕什么地狱,没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地狱。
第19章
容皓远从来没想过,容皓天真的会罹患癌症。
诊断上白纸黑字写着一串病名,他看不太懂,但他看得懂淋巴癌那三个字,存活几率微乎其微。
这么一来,长久以来对方的变态行为似乎都一一得到了佐证。
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抽完了一包南京,胃里翻江倒海,最后甚至开始干呕,眼泪就那么顺着淌了下来。
他极少落泪,即便穷途末路,即便身无分文,即便被人白眼唾骂,即便是连礼将那文件袋甩到他的脸上,他永远是带着笑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笑着的,或者是根本没长泪腺这个东西。
现在看来,却是未到伤心处。
如果容皓天死了,他就失去了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他从不将容格当做亲人,只有母亲和这个弟弟,算是他心里极度脆弱的一个存在。
待到黄昏,夕阳将周遭环境染的血红。容皓远把最后一个烟头扔到手边的垃圾桶,起身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齐,淋巴癌有得治么?”
“早期晚期啊。”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还没睡醒,声音都带着不耐,甚至还有浓重的鼻音。
“晚期。”
“等死吧。”
对方扔下这三个字就挂断了。容皓远也不恼,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个地方,闭上眼睛假寐。
齐钦被砸开门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位容姓哥们向来求人不分时段,他只是庆幸自己的东西已经从美女体内拿了出来,不然怕是要被这砸门声吓到阳痿。
容皓远也对这位神医的白日宣yín行为见怪不怪,他们算不得关系多近。只不过这位老同学好钱财美色,他以前时常求医时带上票子,一二来去也算上些交情。
“谁得淋巴癌了,晚期才想起来找我?孩子死了你来奶了?”
“说正事,没闲心和你扯。”
容皓远嫌恶的看了一眼这位人模狗样穿着改良唐装的英气青年,就像看个在宿便上嗡嗡嗡的绿豆蝇。
齐钦的嘴比陆诚还毒,但是他好打发,钱给够了,对方的态度直接能拐个山路十八弯。
“我弟弟,我亲弟弟。”
容皓远踢掉脚上的鞋,倒在对方价值不菲的沙发上装死。齐钦耸了耸肩,也没多问,三句两句步入正题。
“我这正好有一批进口新药,但是副作用挺大,你弟弟要是不介意,明天早上让他去我医院试试,成不成看天意吧。”
“多大把握?”
容皓远知道齐钦医好过很多人,但他也知道,冤死在这人手底下的亡魂亦不计其数。
强者的身后永远都埋着许多尸体,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百分之三十吧。”
容皓远穿上鞋就走,齐钦也很委屈,扯长声叫了他一句。
“淋巴癌晚期,没几个人能治得好,你还不想冒险,那不如等死。”
等死?他容皓远从来就不知道等死两个字怎么写。
“只有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