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容皓远把容皓天借他的那身西装脱了下来,上面还有对方的香水味,他走进浴室清理身体,白浊从腿间流下来的时候,他突然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壁。
他很焦虑。
容皓天现在究竟在干什么,明明是在走一条绝路。
容格在他心里早就没了任何位置,而容皓天就像是一点微小的星芒,这是他还承认的唯一血亲。
不管对方如何胡闹,不管对方让他怎么伤心,这是他割舍不掉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其实如果当年他拼了命和容皓天硬杠,鹿死谁手反而未必。
是他手下留情了,这一点他从不避讳。
这是他的最后一点善意,他本以为从那天开始,他和容皓天,和容氏也就完全没有关系了。某种意义上的仁至义尽,却在容皓天一次次的示好后有一丝丝的动摇。
“妈的。”
他的双腿因为刚刚的肆虐在微微颤抖,任热水浇到他的身体上,滚烫滚烫,一如容皓天的手指轻抚上肌肤的触感。
他的身体在替他的大脑做决定。
洗完澡,他终于还是联系了连礼。
从他和陆诚冰释前嫌并成了知己好友,他就自动规避了和连礼的联系。这是三年以来他第一次联系连礼,以至于对方也十分惊讶。
“能不能受累帮我查一下最近锐行那个案子。”
容皓远也不寒暄,开门江山。连礼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答应了。
他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所以连礼说让他等几天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谢了,有机会请你和陆诚吃饭。”
容皓远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连礼却喊了他一声。
“容皓天这人不简单,你最好别和他扯上太大关系。”
“怎么了?”
连礼好像不便多说的感觉,只是有意无意透露了一句。
“他是意大利籍,但你是中国人。出了事他可以全身而退,但你不能。”
“我知道,谢了哈,连副市长。”
容皓远轻声笑笑,然后挂了电话。
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容皓天是个多危险的人物。
刚歇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容皓远看了看那个没有备注但他分外熟悉的号码,叹了口气。
“大早上你不干正事,找我干什么。”
“我出来看日出了,哥哥,很漂亮,我以前在多洛米蒂山也看过日出,也很好看,但我觉得还是中国的更美一些。”
“放屁,你现在那个就是b市的小土坡,会有多洛米蒂山的日出壮观?”
容皓远笑骂,却意外的没什么生气的心思。然后他听到了这个意大利人字正腔圆的跟他告白。
“因为中国有你,我这个小土坡离f城的直线距离不到300公里,我甚至能用意念感受你的呼吸。”
容皓远的耳朵居然红了,他听着容皓天均匀的呼吸声,好久才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