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过来的,特意跑了三条街给容皓远买了他喜欢的莲花包子,结果来的时候容皓远正站在泥水里干活,根本没心思吃什么包子。
“我帮你。”
舒享把他带着铆钉的朋克外套脱下来扔到那块唯一干净的空地上,毫不嫌弃的接过了何玲手里的铁锹,二话不说操干起来,动作显然比那位大少爷要麻利的多。
容皓远一开始还想拦拦,后来也就索性由他去了,自己在一旁指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此言得之。舒享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所以他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小时候我们家也住这一片,那个时候比这个还严重难弄,都是我弄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容皓远不由得哑然失笑。
眼前的人好似和容皓天重合了,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转头抽了根烟。
舒享是舒享,容皓天是容皓天,这两人绝不可同日而语。
舒享这辈子没什么大的追求,弹弹琴唱唱歌,再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这才是他应有的生活。
而他和容皓天不是,他们的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甚至每一次的成就或者失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他们高傲,他们不可一世,可他们也是腐烂的蛆虫。
他们生于污浊,而舒享属于光明。
活儿都干完了也快晚上了,隔壁老太太拿了三个卤鸡腿给了这三个壮丁,何玲说她不吃鸡腿,闻着就想吐,让他们两个自己分着吃。
容皓远把那三个鸡腿装进真空密封袋里,塞进了舒享的书包。舒享果然不要,两个人拉拉扯扯宛若过年给红包的阵仗,后来容皓远不耐烦了。
“你不要就扔水沟里,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自从不需要用职业假笑来讨生活,他的本性就一览无余。脾气爆,出口成脏加上怼人,不生气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
一个是容氏现在的董事长,容皓天,一个就是舒享。
“行行行,我拿着。”
舒享拗不过他,只得把那三个鸡腿塞进包里,容皓远这才带了一抹笑意,顺便把人请进屋喝了一口热水。
那个廉价的水晶球还摆在他的床头柜上,舒享注意到了,但他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冲容皓远傻笑,最后差点被暴躁的主人连人带杯子一起打出去。
“晚上我有演出,我不胡闹了,来繁花看吧,我给你唱我自己写的曲子。”
今天是容皓远和老陈约了抛股的日子,反正也要出门,容皓远也就答应了,跟老陈把地点约到了繁花。
他到店的时候舒享已经到了,正在舞台上调音,见到容皓远新换的行头,惊讶的嘴里像是要吞进个鸡蛋。
“干什么呢你,调你的音。”
容皓远迈着两条被西装裤衬托的格外漂亮的长腿走到人面前,在他后颈上小心拍了一下,然后没管舒享通红的脸,径自去了老陈的摊子。
老陈今天穿的像个师爷,长袍马褂,让人觉得他要来一口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