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块他分文未动,一直被他放在床底下。
f城的夜生活永远是热闹而拥挤的,夜店更是多到随处可见。容皓远穿的风流,加上他那张脸和露出的大片红色纹身,自成焦点。
他一脚迈进店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这人他面熟,但不记得名字。
“放手。”
那人闹了个没趣,讪讪的坐到了一边。最里面坐的人走了过来,容皓远示意他点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拿出破手机开始看股市。
他帮那些需要的人分析股市行情,或者给小型私企的高管出谋划策,报酬对方看着给。这些人大多出手阔绰,但架不住容皓远花钱如流水,所以基本也就是随赚随花。
“买这个,这几天会暴涨,不涨你下次过来,我给你玩冰火两重天。”
找他的这老板姓陈,公司做什么的他不清楚,炒股也只是这位陈老板的个人兴趣,权当个乐呵。
“别了,我这老身子骨可经受不起。”
陈老板有些年纪了,但并不是那种油腻大叔,大多是人到中年的稳重。容皓远一边跟人玩着骰子拼酒,一边听他们那桌人都在谈些什么。
“容氏和华盛是不是都快完了?我看是比着跌,怎么着,比谁更绿?”
容皓远手里的骰盅停了,把那些东西给对面推了过去,拿了瓶啤酒,坐的离那群人更近了些。
“贺晨自立门户了,但是那位陆副总也有几把刷子。我觉得还得是华盛。”
“这可不一定。听说容氏现在不成是换了当家人,他们家老二抢了经营权,原本不是在老大手里么,分公司都开到这边了,绝对不容小觑。”
陈老板兴致缺缺的听着,明显对一旁喝着酒若有所思的容皓远更感兴趣。
“andrew,你怎么看。”
容皓远不傻,他自然不会用原来的名字招摇过市。加上他现在和之前相比,变化的确有些大,所以随口把以前的英文名拿出来当了代号。
“不好说。”
容皓远把空了的啤酒瓶放到桌上,窝在沙发里假寐。
“对这两个公司不熟,也没什么兴趣。”
是,他对容氏一点都不熟,他不知道董事长办公室的那株扶桑花需要什么时候浇水,也不知道那看似是高级货的老板椅其实是秘书被忽悠了买的高仿品。他不知道和华盛斡旋需要花整整三年,也不知道当年为了tue的海外订单,他要爬james那个纯s的床多少次,落得身上多少鞭伤。
容氏已经易主了,属于他容皓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又开了一瓶酒,一口气灌了半瓶。手腕处那条丑陋的伤疤很明显,所以他叫纹身妹妹给纹了一朵扶桑花在上面,看起来倒是很有荆棘玫瑰的意思。
一瓶酒快喝完的时候,老陈发了话。
“andrew,喝那么猛干什么。”
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容皓远一时没忍住,全吐到了老陈的裤子上,周遭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老陈面色如常,抬手拿了几张纸给他擦嘴,也没像很介意的样子。
容皓远拿了纸巾擦嘴,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他还以为是服务生,正想要杯白水漱漱口,抬眼就看到了那双碧绿的眸子。
那人对着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在他耳边盘旋,他居然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你在这里干什么。”
末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