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裹挟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爱情,一边欲生,一边欲死,秦函川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他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
“师兄……我好想杀了你。”梦里的秦函川如此这般说着,咧开牙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你的痛苦,永远都那么令我着迷。”
此话一出,徐悯言猛然惊醒,他躺在床上,浑身疼得一动也不能动,背后冷汗已经渗透了床单,散发着丝丝潮气。
秋天的太阳白亮亮地悬在当空,刺眼的光线从窗边的琉璃镜上折射而入,他侧头望去,床边已经空无一人,秦函川不知去哪了。
他一瞬间脑袋放空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他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救了。
殿里的仆人都知道他醒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服侍他。徐悯言静躺了一会儿,肚子里饥饿得难受,却没有办法下床找食物去,只能睁着眼睛干熬。
忽然门外报一声:“宣蝶夫人到。”便施施然走进了殷雪莘。她今日没有穿素日惯常的锦衣绣,只是简单穿了几样颜色浅的,头上仅仅斜插一支玉簪,妆容也极淡,没了她标志性的烈焰红唇,徐悯言见到她的那一眼还以为自己错认了人。
她如此装扮,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宛如一个新鲜出挑的小姑娘。
没了浓妆艳抹作为铠甲,她眼底不属于常人的深沉积淀更加明显了,随便轻轻扫一眼,其中蕴含的威压足够让所有人对她心生敬畏。
徐悯言见到这个熟人,苦笑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反而是殷雪莘先打破了这片沉默,她让侍女把食盒放下,挥退了所有仆从,亲手打开了那个雕花圆盒,里面糕点和鲜粥的香气顿时萦满了整间屋子。
“徐公子,你何苦。”殷雪莘淡淡开口,“这是缘,逃不掉的。”
徐悯言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凉薄,随即他转移话题:“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宣蝶夫人今天这般打扮,煞是好看。”
殷雪莘摸出一张纸,展开在他面前:“徐公子,你认得这个吗?”
上面细细描画着那个扇坠子的图样,徐悯言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以前师妹送给我和函川的扇坠,我的那个已经弄丢了,函川的那个我在暖阁床垫底下了。夫人您是怎么发现这个的?”
殷雪莘道:“尊主发现的,他目前正在四处寻找扇坠的主人。”
徐悯言听罢,叹一口气:“……只怕他是找不到了。”
殷雪莘无法,端了粥和点心劝他吃。
徐悯言都各自吃了一些,他实在饥饿,但是吃了一点点就饱了。他最近常常饥一餐饱一餐,肠胃脆弱,不宜一口气吃太多东西,都略略碰了两下,止了饥,也没了胃口。
“尊主今年冬天会和宁小姐完婚。”殷雪莘说着,素淡的面容上略过一丝厌恶,“我不喜欢那个女人。她别的没有,就是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