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再来份烧鸡,再来份酒。”
苏清之确实饿得慌了,他流浪多时,撕着鸡腿便吃,徐悯言把酒斟给他吃:“慢点,慢点,别噎着。”一边又替他多叫了几个菜,多盛了几碗饭来。
徐悯言暗自诧异,以苏清之的修为,平日里不需要进食也能正常生活,为何会饥饿至此?难道说,苏清之也被废了修为?
付涛一见这新来的客人这么不客气,自己也敞开肚皮大吃大嚼起来。徐悯言吃了七分饱,其余的饭菜全让苏清之和付涛一扫而光。苏清之吃得足了,终于止住了腹中饥,才向徐悯言说道:
“徐道友,说来惭愧。我和霏音二人,自从花魇长老父子出事后,便以护送不周为由被封印修为,赶出了门派。”
苏清之一腔心酸,说,“本来当初洛道友有心救我,可现在……罢了,被赶出来就赶出来,大不了和霏音相依为命。可下山没有多久,我和霏音在一处歇脚,她说口渴,我叫她等着,取水回来时却发现霏音不见了。我一打听,原来周围有一伙强人,专门抢了人去卖作奴隶。霏音可怜,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她……”
徐悯言道:“你别急,慢慢说。现在有线索了吗?”
苏清之说:“我后来寻到那伙强人,趁他们夜里喝酒,往酒菜里下药,好容易捆了几个出来,一个个逼问,说是上批奴隶都卖到松曼郡去了。我如今正打算往东南去松曼郡找霏音,说什么也要把她救出来!”
他素日文静的面皮此刻已气愤得发紫,颠沛流离的生活磨削去了他的文弱气。如今的他宛如钢浇铁铸,只要能救出师妹,就是死了也愿意。
徐悯言想了想,皱眉道:“苏道友,这不好办。松曼郡的奴隶买主非富即贵,势力盘根错节,你孤身一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不如先去松曼郡打听打听,看看能有什么不惊动那群势力的办法,救出霏音?”
苏清之道:“徐兄,你说得有道理,我正有此意。不知徐兄可否愿意与我同去?徐兄身为破化长老首席弟子,修为不凡,只要有徐兄在,霏音一定没事的。”
徐悯言听完,愣了愣。
半晌,他苦笑:“苏道友,你是离开门派太久,都没有听说吧。我之前被魔族掳走,功力尽废,如今好不容易逢着贵人助我逃出来,却已经交代了一条腿。”
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这里,骨头碎了。跟着苏道友去,只怕成了拖累。”
苏清之愕然,继而愤愤不平:“究竟是哪个禽兽所为!竟然连徐兄都……?!”
他行了一礼,道,“徐兄,得罪了。”说着伸手一摸徐悯言的左膝,面色变了变,“这……”
徐悯言问:“怎么了?”
苏清之疑惑半晌,又摸了摸,道:“这道伤,究竟是谁弄的?”
徐悯言说:“苏道友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蹊跷?”
苏清之回手,若有所思:“不,这不是简单的膝伤。这是一道契。”
“什么契?”徐悯言问。他的辨物金手指可以识别这个世界的一切物品,怎么会有他不认识的东西?
苏清之道:“苏某平常不学无术,常研究些奇巧怪技,因此认得。这道契应该就是魔族人用在伴侣身上的忠贞契,受契者不能爱上除了施契者以外的任何人,否则头痛欲裂,恶疾缠身。据说这种契在魔族内部已经没有多少人已经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