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悯言一愣,他还不知道破化为什么突然叫他,心里莫名有些没底,这感觉好比老师无缘无故传唤课代表,不是谈心问话就是派苦力活儿给干,好一点的偷偷塞你朵小红花。
但破化长老,干瘦着一张脸,耷拉着一对眼皮……悄咪咪给你塞朵小红花?
这人设崩得堪比贞子爬出电视机滚到夜店欢乐蹦迪。
徐悯言站在破化长老院前,等着小童通报后领他进去,恭敬行礼:“师尊,唤弟子来所为何事?”
破化负手,一身万年不变的灰蒙蒙长袍拖到脚跟,手上拿着一个纸筒,来回踱步。半晌,他说:“悯言,秦函川是你在教令?”
徐悯言又行一礼:“确有此事。是弟子逾越了。”
破化给他手里的纸筒,徐悯言展开一看,只听破化说:“你从哪里捡来的这个宝贝,以前怎么没推荐他入内门?”
徐悯言心下松一口气,他差点就要以为破化会骂秦函川了,没想到竟会是千年难遇的、来自苦脸破化的表扬,真是大惊大喜。“函川出身低微,直接推荐恐怕难以服众,弟子相信以他的实力,顺利考入内门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明面上也没什么逻辑破绽,破化长老便没有深究。他捻了捻胡须,长叹一声:“我还是老了啊,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徐悯言不解:“师尊何出此言?”
破化掏出一枚物什,交到徐悯言手上,语重心长地说:“今日阅卷,感慨良多。我承认,我对徒弟的关心太少,连座下出了这等英才都毫无察觉。若不是悯言你慧眼识人,恐怕早被埋没。也许我是时候再度闭关修炼了,这长老符令,就交给你代为掌管了。”
徐悯言低头,看了看手心里,正躺着一枚光泽剔透样式古朴的玉牌,表面古井无波,内心却掀起了万丈波澜:
妈呀还真发小红花了,还是一朵……巨大的小红花!
原来养师弟养得好还有这种福利!
徐悯言怀里揣着长老符令,难以置信到连回去的脚步都飘忽了起来。
他怀着激动地心情推开自院屋门,秦函川正坐在桌边等他,手边的碗碟里盛着些留出的饭菜,见他回来,“师兄,饭菜已经热过了,快来吃吧。”
徐悯言眉眼弯弯,笑着说好。
“看师兄很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秦函川问。
徐悯言忙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来惭愧,破化师尊把长老符令交给我了。”
秦函川“哦”了一声,半晌,他又问:“可是,师兄不是一直在门内行使着长老的职务吗?”
此言一出,正往嘴里塞排骨的徐悯言差点噎着。
“这些年来,师兄打点内外事务,教导同门后辈,早已超出了首席弟子的本分。”
说着,秦函川毫不在意地继续补刀,“况且,破化师尊每次有麻烦事,难道不都是交给师兄处理?”
徐悯言:……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样一算破化长老根本什么都没做吧,除了每次重要活动坐在那里客串灵犀门吉祥物以外!
徐悯言心里苦,但徐悯言不说。
他端着碗,沉默地扒了两口饭,叹息一声,最后罢了,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等我以后也了徒弟,我也把那些破事都甩给我的大弟子。”
等等这既视感怎么好比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