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李恪看着她:“去吧,只要一杯摩卡。”
“好的,加糖吗?”小姑娘问。
“多加点巧克力酱就好,腻死他。”李恪说。
肖枭仍旧看着他笑。
以前他总觉得李恪对他冷冷淡淡的,可他现在想想,其实李恪对他一直很好,只是都默默地做了,从来不邀功。
是他之前太过任性,总是患得患失,成天见面就找茬吵架,甚至还要动动手才痛快,却一直忽略了李恪付出的一切。
自从他向白深求助之后,白深就给他打过好几次电话说明这个事情,深夜里还耐心劝导,语气温和得好几次都要把他哄睡着了。
肖枭突然没头没脑地感叹:“你们深海的人,都还挺不错的。”
李恪听到就来气:“要是都还不错,白深就不会走了。”
“那也是迫不得已啊,”肖枭说,“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看看搬家公司,”李恪说,“路浔不是要搬东西吗,确实也应该趁早整理一下,早点儿把房子卖出去,不然一直搁置在那儿,我心里不踏实。”
“咱们过两天去帮他整理一下吧?”肖枭说,“他不会做饭,生活不能自理。”
李恪笑了:“你会吗?”
“我也不会,”肖枭诚实地回答,“所以才想让你去帮忙啊。而且,他那院儿特气派,我都想好名字了,就叫大雄宝殿。”
“那是人家佛寺正殿,”李恪叹了口气,“佛门重地,施主切勿打妄语。”
“那就叫大雄斋好了,”咖啡正好端上来,肖枭捧着杯子说,“我看见他们小区里有个叫静香斋的。”
“你就别操心了,让路浔自己想吧。”李恪说。
肖枭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怕他不认字,到时候一个中国风的建筑上面写些英文字母,那多不像话。”
李恪看着他无语地笑了笑:“他最近心情怎么样了?”
“情绪挺低沉的,”肖枭说,“今天去了白深家里之后,好一点儿了。”
李恪点了点头:“白深走之前留了几盒药,让我关注一下路浔的情绪,如果病得太严重就给他。”
“交给我吧,”肖枭拍了拍胸脯保证,“我看着。”
李恪应了一声,撑着头安静地看着他。
肖枭一边喝咖啡一边随口说:“给我放一会儿音乐,放点儿重金属摇滚。”
李恪用充满关爱的慈祥目光看着他,说了句上海话:“侬脑子瓦特了?”
“你才脑子有病,”肖枭听得懂这句,不满地怼回去,“不给我放,我现在就走了,现在就走了,就走了!”
李恪耸耸肩,一副“随便你怎么样老子绝对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走了?”肖枭征询地看着他,过一会儿放大音量喊道,“我走了!”
他这么一喊,附近的客人们都转头来看他俩,李恪无奈地扶额:“别闹。”
肖枭喝完咖啡,一副起身要走人的样子,李恪赶紧抓住他,只好朝他挥挥手:“去吧去吧。”
肖枭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走到了柜台。
“肖哥,怎么了?”柜台的小姑娘问。
“那个……音乐给我放两首,”肖枭说,“你们老板派我来的。”
“不能吧?”小姑娘半信半疑,“老板的歌单都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