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慷慨就义地干了这杯柠檬汁,把杯子使劲往桌上一磕,说不出话地瘫倒在床上。
白深还没笑完:“哎,那两片柠檬给吃了啊。”
路浔甩掉拖鞋跪坐在床上,一把按住了白深:“看我不打死你的。”
“别别别!”白深笑着躲到了床角,“柠檬片可以减肥瘦身、和胃安胎......”
没等白深说完,路浔就用被子把他捂了起来,胡乱揍了一通:“安胎?安什么胎,我今天就把你打回母胎。”
白深被闷得差点背过气了,奋力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接着笑:“别闹别闹!”
路浔扯开被子,把他按在枕头上:“给你尝尝。”
确实很酸,白深第一次吻到一半有想笑的冲动。
他伸手胡乱地摸到床头关了灯,靠近了路浔的耳畔轻声说:“待在这儿。”
路浔仰头看了他一眼,“外面可有人夜巡的,不好吧。”
白深啧了一声,拍了一掌他的头:“想什么呢。”
杂乱无章的床单被套明显反映着刚才激烈的战况,他俩横七竖八地躺着,要是不知道的走进来看见了,可能还真会以为他们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只要和白深在一起,路浔就时常会觉得莫名的安心。
这一觉睡得很香,没有防备,没有做噩梦,也没有中途惊醒。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手机通知铃声吵醒的。
他发现自己躺在白深怀里,胳膊也圈在白深腰间,单薄的被单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他睁开眼,能看到白深的睫毛,听到轻微舒缓的呼吸声。
他有点儿留恋地蹭了蹭白深的脑袋,才动了一下找手机。
别说什么提示音了,白深连个鬼都没听见,他醒来是因为感觉路浔在小心翼翼地抽身出去,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语气里有十足的慵懒:“怎么了?”
“找手机。”路浔说。
白深伸手往床头柜上一摸,向他递过来:“这儿。”
这是什么操作,就在他脑袋旁边那么大的声音都吵不醒的吗?
路浔接过来,手机提示到了一封新邮件。
“邮件到了,”他说,“那个战地记者发来的。”
“嗯?”白深坐起来,“我也看看。”
“算了你还是睡吧,”路浔看着他笑起来,“你就跟灵魂出窍了似的。”
“我醒了,”白深睁大了眼睛证明自己,“真的。”
“好吧。”
路浔打开了邮件,有二十多张照片,每一张看起来都挺有年代感的。照片里的年轻小伙儿笑得很灿烂,似乎每一张拍摄的时候他都在跟摄影师说话,有端着枪的,有在穿制服的,有正剪头发的。
“挺帅啊,”白深说,“难怪你妈妈嫁给他呢,我要是个女孩儿我也一定嫁。”
路浔仔细一张张看过去,轻轻笑了笑:“是挺酷的。”
“还很阳光。”白深补充道。
“那你如果是个男人你喜欢他吗?”路浔突然饶有兴趣地问。
“如果?”白深拍了他一巴掌,“我就是。”
“那你喜欢吗?”路浔执着地问。
“你没事儿吧,”白深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连你老爸的醋都要吃。”
路浔看着他笑:“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