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瞒过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
路浔闷头闷脑地吃完,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得学学汉字。
他回小区时看见几个小混混在闹,他平时都是绕着走,但今天不一样。
“谁他妈让你们在我车上画海绵宝宝的?”他站过去突然出声。
几个孩子立即愣住了,转过来看他一眼,撒腿就要跑。
“跑吧,让你们五秒。”路浔低头打量那个歪七扭八丑死人的海绵宝宝,果真过了五秒才去追他们。
他跑得惊人地快,没多久就逮住一个,二话不说抡起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剩下的几个闻声都转过来,路浔看他们这阵势,一个挑一群啊。
气势不能输。
他提高音量轻挑地说:“我上个月刚从号子里出来,不介意再蹲一次,倒是你们,如果有兴趣,我陪你们去见见世面。”
几个小混混围了过来,路浔随便抓一个就能瞬间放倒。
“哎我说你们混混的门槛这么低吗?”
路浔正要解决最后两个,那俩孩子竟然直接给他跪下了:“大侠饶命,哥,以后咱认你做大哥行了吧。”
“???”路浔被他们逗得又气又笑,抬手挥了挥,“滚滚滚。”
“哎好嘞。”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迅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还好这条小路人少,不然非得以为是他在欺负小孩儿。
他想起他十九二十的时候,早都已经上战场跟着狙击手和飞行员什么的和外国的绑匪吧谈判了。
那会儿想的可不是打打架斗斗殴,都在想明天睁眼的时候还活着没有,或者更直接点想想绑匪会不会一刀伸过来捅死自己。
毕竟在很多时候,战地翻译和战地记者都是绑匪眼里最佳的人质人选。
他笑了笑,走到车跟前,仔细看看那个海绵宝宝。
其实仔细看,画的好像……还不错?
他把车开去了修理店,喷好了漆之后朝伙计使了个眼色:“整个正宗的海绵宝宝,就车门上。”
“……好的?”伙计犹豫地回答,心想这哥子脑袋给驴踢了吧。
路浔一路听着郭德纲相声集把车开回了小区,这次终于没捡懒停在外边儿,带着海绵宝宝开进了停车场。
白深这几天见了几个病人,躺在家里看了几个郭德纲的相声,看累了准备睡觉,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五点了。
这倒无所谓,他不工作的时候跟无业游民没什么区别。
有所谓的是他猛然发现今天星期三。
白深迅速起床,随便穿了个t恤长裤就出门了。他一路开车往路浔写下的地址去,开到一半饿了,停下找了个小饭店吃东西。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菜单,才觉得这家小饭店特别奇怪,菜单上的每一个汉字都标了拼音和英文翻译。
这……该不会是祖国的小花朵们的御用食堂吧?
他放下菜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鲜艳的红领巾,白t恤衫领口孤零零挂在肩膀上无助又落寞。
白深狐疑地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戴红领巾,还有个大叔坐在角落里一脸油腻地打电话,说些没羞没臊的骚话。
可能是他想多了。白深点了几个菜,专门挑字难的点,比如蒜薹炒肉。
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