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都是借口！”阮小西左手捂住胸口，颤抖着手指向他，面容痛苦，“你就是想骗我！”

杨乐:“……好好说话，成什么样子。”他似乎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你刚不还在夸我演技好？”阮小西伤心问，他在台上表演的就这样，“我就知道……”

一阵铃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杨乐拿起手机，不耐烦地“嗯”了几声便挂断了，也不想再跟阮小西纠缠:“行了，我写。写完跟我去吃个饭。”

此时已经晚上六点，阮小西手放在腹部按了按，很高兴:“吃什么？”

“饭局就别管吃什么了，保证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对着这个大学生，杨乐实在客气不起来。

俩人开车前往酒店，路上杨乐这才跟被自己拐来的无知大学生透露:“喜欢演戏？”

阮小西回答干脆:“喜欢！”

“想不想以后有好资源？”

“想！”

“想不想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想！”

“想不想赚大钱？”

“想！”

“想要就得付出代价。”杨乐目光深沉地望着前方车水马龙，“这个圈子，水永远比你想像的深，想出头，靠努力是不行的。你懂吗？”

阮小西也学他深沉:“难道……你是要我去搞潜规则？”

杨乐“呵”笑了一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你懂什么叫潜规则吗？”

“我懂，抱大腿。”阮小西说，“我已经有为演艺事业献身的打算了！”

……觉悟这么高。

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那行，咱们去讨好一个大老板，被他看上了，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 *

“大致就是这些内容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看起来心情愉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喝了口茶润喉总结，“要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小高，相信您过个一两天就能适应如今的世界。”

“嗯。”伏尧没什么表情，修长如玉的食指随意挑起桌上的一沓文件，扫一眼，看不懂，又转向对方，“我睡了不过四千年，你变化有些大，怀明。”

“四千年还是很久的。”怀明笑眯眯道，“怪我太贪图红尘，不打理自己，也拖到现在才飞升。”他叹了口气，“枉您从前给我的指点。”

伏尧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晚，你早些飞升罢，不用理会我。”

“祝您玩得愉快。”怀明笑道，“凡间很有意思的。”

他的身形渐渐透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