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姒倾的实力在三界中叫得上号,可也没想到他在盛怒之下会恐怖如斯这一鞭蕴含了姒倾十成的修为,若非他境界有所进,魂魄都指不定会抽裂开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后背直至腰腹,也被拉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迅速染红了衣襟。
姒倾气到了极点,不等严长霁反应,又是一鞭下去,与刚刚不同,这一鞭的鞭身淬了火,威力比之前更甚。
“姒道友,这是何意?!”严长霁不敢贸然还手,他虽不怕火,可上面蕴含的灵力却不是闹着玩的,只能被动地抬手抵挡。
姒倾怒道:“你明知故问什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严长霁更理亏了。照姒倾的脾气,知道小凤凰被如此对待,断不会说几句狠话后就轻飘飘地放过他。
“姒道友,过去之事错在严某一人。是严某心生胆怯不告而别,对待感情踟蹰不前,伤害了令郎。但严某是真心倾慕于他,愿昭告天下心有所属,愿立下毒誓非令郎不娶……还望姒道友成全。”
“你说成全就成全?”姒倾冷笑一声,“你把我南禺山当成什么,你把我儿子当成什么了?”
姒倾的态度无比强硬,不肯退让一步,严长霁被抽到的伤口还淌着血,额头冷汗涔涔。
“严某欠了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愿用后半生来弥补犯下的过错,以求得原谅。”
纵然严长霁这么说,姒倾还是没能放过他。
如果不是孟章忽然赶到,分散了姒倾的注意力,严长霁非得被他按着打个半死。
孟章来得十分蹊跷,因为担心落人话柄,姒倾行踪非常隐蔽,孟章怎么会知道他出了南禺山?
难不成他也跟朱雀一样就守在山脚不远处么?还是……姒倾有些狐疑地看了伤痕累累的严长霁一眼。
他完全不想见到孟章,狠狠剜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愿说起身就走。还放下狠话,说如果朱雀敢擅自闯入南禺山,便要他的命。
孟章自然追了上去,姒倾不堪其扰,只能加快速度,隐去身形。
两人走后,山脚下又只剩下了严长霁一人。
姒倾打得是真狠。
除了无量天劫之外,他很少受那么重的伤了,外伤大大小小的无一例外全都见了血,还有数不尽的内伤,让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如果不是他偷偷通知了孟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严长霁完全理解姒倾的愤怒,代入姒倾的身份,倘若他自己的孩子被如此对待,他手撕了对方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当初他是中了什么邪……
“咳咳……”严长霁咳出一团血沫,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忍痛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半晌,眼神呆滞地看了一眼手腕,翠绿的藤蔓还缠在他手上,只是……
严长霁发现上面沾了血,想在衣服上擦干净,可衣服也已染上了斑斑血迹。他实在无法,只能强行催动灵力,从须弥珠里引出天河水凝成宽约十寸的水球,小心翼翼地将藤蔓放进去清洗。
他的灵力都用来抵挡姒倾的攻击,加上受伤严重,此刻只稍稍运转了一会儿,丹田便传来让人恐惧的空虚。
但严长霁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