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鸟的模样,恍然大悟道,“是了,他的模样确实非我族类,与洪荒时期的古兽更为贴近,虽然我未见过陵光神君的本体,但想来应是那样无误了。那小凤鸟呢,是否还在沉睡?”
听完姒倾的话后,小凤凰心都凉了半截,无措道:“我找不到他了!”
“别慌,飞飞。”姒倾稳住小凤凰,“兹事体大,我先问一下幽荧仙君。”
不说小凤凰,其实连姒倾自己都没底,朱雀神君在三界中几乎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据他所知,对方并无子嗣。就算他有孩子,孩子在诞生时,也应有异象出现,不该如此悄无声息。
但如果连他都因受伤而被迫变为幼年的形态来保护自己,那事情肯定已经严重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可奇怪的是,姒倾并未听说朱雀神位空缺,自己呈上的奏疏也有批阅的字样。
假设在南禺山的是真正的朱雀,那在西方神殿里坐着的又是谁?幽荧仙君和白泽知道这件事吗?
倘若真有人冒名顶替潜伏了百年之久,又掳走了毫无抵抗之力的朱雀幼年本体,一旦东窗事发,南禺山必难辞其咎。
姒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丝毫不敢耽搁,立刻入了定,元神出窍瞬间抵达九重天。
他一走,小凤凰又六神无主起来,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愈发明显。
等待的过程既漫长又难熬,小凤凰有些难受。
他忍着不适,交代了守卫严加防范后惴惴不安地回到寝宫。见四下无人,便关了门,轻声唤道:“长霁哥哥?严陵?你在吗?长霁哥哥?”
严长霁没有如往日一般出现,小凤凰又喊了几声,面前依旧空空如也。
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刻,严长霁却不在他身边。
“说什么叫名字就会出现,都是骗人的!”小凤凰气急败坏地说完,小腹就传来一阵沉沉的下坠感,霎时天旋地转,竟是没站稳一头栽了下去。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紊乱的灵力也在经络里四处乱窜,像有无数把小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痛得他浑身发抖。
“严陵就是个大骗子!”小凤凰从未如此难受过,眼泪“啪嗒”掉了下来,打湿了柔软的衣襟,染出一片暗色。
与此同时,九重天上。
严飞尘问:“下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严长霁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点头道:“我已经处理好了,姒斐不知我已离去,今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嗯,你隐姓埋名在南禺山养伤两百年,终究不合礼数。”严飞尘不知内情,赞同地说,“既然姒倾父子不知你真实身份,如此便好,南禺山不与我们交好,挑明也是徒增尴尬。”
“我明白,多谢仙君赐教。”
“今日急着将你召回,是有一急事要交付与你。”严飞尘话锋一转,肃然道,“方才东方神殿异相横生,孟章的神位震颤了一番,我担心他归位会出岔子,想让你走一趟。”
严长霁还未回答,门外小童便传讯道:“尊上,南禺山姒倾族长求见。”
听到这个名字,严长霁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告退:“仙君,那我便领命去了。”
“嗯,早些带孟章回来。”严飞尘也不想让两人见面,挥手示意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