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片刻:“道协的大师?”
向以霖点了点头:“道协的事情,我之前已经和你说了……虽然现在灵气渐陨,玄术式微,但还是有不少货真价实的玄术师的。这位大师,就是我们道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向以霖便已带着严泽抵达了私家侦探的病房。
向以霖伸出手,礼节性地敲了敲门,问询道:“大师,在吗?”
房内传出了一个颇为傲慢的声音:“不在,滚啊。”
向以霖:“……”草!
严泽挑了挑眉,却是直接拧住了门把手,把病房的门拉了开来。
待他和向以霖进门后,房内的人顿时炸了毛:“草,我不是说不在吗,姓向的你他妈进来干什么,”见向以霖并非一人独行,身边还跟了个身高腿长的帅`逼,那出言的人便又补了一句,“要搞潜`规则玩什么病房play你给我去别的地方玩去,我可没兴趣看现场g`v。”
严泽的眉毛挑得更厉害了些。
向以霖面色尴尬地向严泽解释道:“别介意,大师他就是这个狗德性,”他呼了口气,怒不可遏地朝着房间里的大师竖了根中`指,“钱郁文,你不要污蔑人,我是那种会潜`规则小明星的人吗?这位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位严泽先生。”
听到这话,待在房间里的“大师”才抬起了头,颇为轻蔑地扫视了严泽一眼。
严泽注意到,此时对方居然正躺在双人病房内空出来的那张床上,手里还拿着台平板。
他似乎正在玩游戏,时不时地有嘈杂的声音从平板里传了出来,听着刺耳得很。
严泽又转头看了一眼那躺在另一张床上,正因为受梦魇摧残而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倒霉侦探……不知道为什么,严泽觉得这倒霉侦探会一直醒不了的原因,有一部分可能来源于这躺在床上玩游戏的“大师”。
姑且不论这位所谓的“大师”咋不咋滴,至少这性格肯定是不咋滴的。
向以霖抹了一把发际线愈来愈高的额头,继续尴尬地向严泽介绍玩游戏的大师:“这位是钱郁文,是我们道协里的青年才俊。我可能没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名字的五行不好,一直多灾多难,就是钱郁文的父亲为我改的名。另外,我弟弟向西东的玄术也是跟着钱郁文的父亲学习的,钱郁文算得上是他的师兄。”
严泽:“原来是裙带关系。”
向以霖:“……”
躺在床上的钱郁文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玩着平板,鄙夷地看着严泽:“别开玩笑了,还裙带关系呢,你知道么,真要说起来,这姓向的秃子才是真的裙带关系。没我和我爹支持他,他以为自己能建得起那劳什子的道协,还顺手捞到个副会的位置坐?”
向以霖怒了:“谁他妈是秃子!”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发际线,“我的头发明明很浓密的!”
严泽:“……”
而门外。
一直跟在严泽和向以霖后面的向西东脸都黑了。
钱郁文这狗贼居然是他哥请来的大师么?想起自己以前在钱父名下学习玄术时被钱郁文欺压的过去,向西东心里就呕得几近吐血。
原本,他还在担心钱郁文的嘲讽会不会让严泽难堪,但想起自己和严泽一起参加真人秀时被对方戏耍的往事,向西东却又突然淡定了。与其担心严泽,他倒不如为钱郁文担心一下,希望严泽不要让他死得太难看。
向西东暗搓搓地为严泽加油鼓劲着:怼他,怼他!
门内。
“我知道你,你叫严泽是吧,姓向的跟我说了,你貌似是黎家一直守着的那位大能的转世?”端着平板的钱郁文正眼都没给严泽一个。
在如今这个末法年代,他算是年轻一辈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打小便被家族的人以及各路玄派的人视为玄术的救世者。
而现在,向以霖这货却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个所谓的“大能转世”,并扬言要把严泽推选为道协的神领袖,以便说服那些宁可门派消亡也不肯并入道协的顽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