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祁央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而他的手一滴一滴的流出鲜血,那是他自己的血。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她会在那个时候动手。”
祁央想给他包扎伤口,但被他制止了。
“没事。”祁寒抽回自己的手,冷冷道:“这点疼算什么。”
“寒哥。”一个保镖跑过来,急急地说:“刚才警局的刘队打来电话,说他们接到这边有人跳楼的报警,警察再过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让我们赶紧撤。”
祁寒点点头,说:“所有人抓起来带走,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祁寒转头问祁央,“那个叫阿曼的女人死了吗?”
“放心。”祁央沉声道:“不会让她那么容易死的。”
……
香港,叶家。
走廊上传来有些匆忙的脚步声,蓝伯穿过走廊,走到尽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少爷,我进来了。”
这个房间,只有身为贴身管家的蓝伯才有资格这样不用经过允许就推门而入。
门被打开,满屋子的亮光,竟比走廊外的大厅还要透亮。
叶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花洒正在浇花,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笼罩在他的身上,清俊的容颜如玉般璀璨无瑕。
“蓝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么?”
“是的,少爷。”蓝伯低下头,声音显得十分沉重,“是非常不好的消息。”
叶荣浇花的动作一顿,他没有回头,但目光却沉了几分,“是……关于北羽的?”
“是的,少爷。”蓝伯有些迟疑地回答。
“……你过来。”
蓝伯这才往前了一步,踏上房间里豪华的暗色地毯。
“少爷,北羽少爷受伤了。”蓝伯低声道:“是枪伤,伤在肩膀,没有生命危险。”
扑通一声,花洒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蓝伯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叶荣盯着面前盛开的鲜花,面容仿佛罩上了一层冰霜,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不出是伤心还是别的什么,但却让人心里没有来由的发寒。
回到香港之后,很多见过他的人,都说叶家这位双腿残疾的少爷面相凉薄,没有生气,从小就不讨亲生父母的喜欢,如果不是大少命不长久,终其一生也只能在外漂泊,不能归家。
但既然生而为人,是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只是被隐藏的太深罢了。
蓝伯心里叹了口气,他看着荣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他对任何人或事物上过那么重的心,那个叫陆北羽的少年,身上确实有一种能够牵动人心的东西,如果真的喜欢上他的话,一方面或许可以得到很多的快乐,另一方面……有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也说不定。
叶荣突然开口:“他……是怎么伤的?”
蓝伯把消息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了他。
“少爷,北羽少爷现在已经没事了,您不用太担心。”
叶荣垂下眼睛,窗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