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雉剑被他擦拭地寒光熠熠，再烛火的照射下，光可鉴人。

佐助看着剑刃上映射出的自己的眼睛，突然有些怔忡。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幽暗，寒冷，阴郁，透不出一丝光。

这里面的灵魂真的是自己吗？

他有一阵子没有照镜子了，记忆力还停留在离开木叶之前。

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已经阴沉了不少，但依旧有着一双平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的情感波动清晰可见。

而现在……

佐助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但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他想了半天，没有丝毫头绪，很快就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将全部心神放到了接下来的木叶之行上。

不就是眼神可怕了一点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

此时的木叶已是深夜，明月高悬，万籁俱静。

除了需要彻夜巡逻的值班忍者外，大部分都进入了梦乡。

鸣人以最标准的睡姿横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在翻过来覆过去好几遍，连厕所都跑了好几趟之后，依旧毫无睡意。

最终，他彻底放弃了睡觉的想法。

爬上了屋顶冥想。

金色的光泽染上了他的眼眸，在月光下，他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神性的光辉。

如果这个有人经过，绝对会诧异于鸣人与平时气质极为不同的英姿。

可惜，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

随着金色的光芒褪去，鸣人的眼睛恢复原状。

他瘫坐在房顶上，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啊啊啊啊啊！佐助好讨厌啊！”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这样的想法存在了一瞬。

如果没有佐助，今晚的月色大概就不会如此寂寥了吧。

明明之前的十几年都是独自一人度过。

不管白天受过多少伤，受过多少嘲讽，晚上只要带上自己的毛绒睡帽就能倒头就睡，第二天依旧神满满，偏偏今天……

辗转反侧，满心茫然。

莫名焦躁地连冥想都进行不下去。

前所未有的空虚。

……

第二天，第七班集合的时候，鸣人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神萎靡。

小樱：“鸣人，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鸣人：“啥都没干啊，就是睡不着。”

这时候，卡卡西双手插兜，耷拉着脑袋走过来了。

走到两个弟弟面前，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沁出了两滴眼泪。

小樱看了眼鸣人再看了一眼卡卡西，这两个人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相似，“我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啊。”鸣人茫然脸：“说起来樱你有没有想一个人想的睡不着的经历啊？”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