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雪失落地叹了口气，这会儿雪已经下大了，远处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乐尔刚走出来两步，他情绪低落只顾着看脚下，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有些急躁很快就停在了乐尔跟前。
乐尔皱着眉抬头看，看清那人的时候眼睛亮了还咧出个笑来。
“你怎么在这里？”怀江远盯着他说道。
他的视线落在乐尔冻得发白的脸上，他板着脸看乐尔的笑容尴尬地淡了下去。
乐尔抿了一下嘴唇，沉默了半晌说道：“想和你说新年快乐。”
“我去了你的大学，我都毕业好久了，还能读书真的很好……”乐尔感觉雪片一直往他眼睛里飘，要不然他怎么感觉眼泪都在往下掉。
怀江远站在他面前一直没吭声，怀江远穿了件灰色的羽绒服，没有戴围巾。
他吸了吸鼻子，说道：“你穿得太少了，这里怎么比京城还冷。”
乐尔说着话低头解身上的围巾，却听到怀江远冷声地说道：“不用，你戴着。”
“我……”乐尔喘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就回去，你进去吧，雪太大了。”
他必须要满足。这不是见了面了吗？见了就走，怀江远似乎还在生气，不想看到他。
怀江远进了一步又挡在了他的面前，半晌才不耐地说道：“你现在想去哪儿？”
他刚接到沈青遥的电话就赶了过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乐尔可怜兮兮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也不知道这个傻子等了多久。
天这么黑，还想走，还想跑到哪儿去？
“我订的酒店就在附近，明天我就坐飞机回京城。”乐尔快速地说道。
怀江远仍然不让他走。
乐尔快哭出来了，飞快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让你的新年不快乐。”
这情景实在不在乐尔的预料之内，丢脸至极。
怀江远忽然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了，温暖的指腹在他的眼下不算温柔地擦过，接着怀江远说道：“回去哭，在外面会冻住。”
说完他转身走了。
乐尔以为怀江远给他下了最后通牒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不怎么坚定地往反方向迈了一步，结果被折返的怀江远简单粗暴地拽进了公寓。
单人公寓，卧室和客厅被打通了，单人床就摆在沙发的附近。房间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灯光有些暗。
乐尔捧着装着热牛奶的杯子窝在沙发上，眼睛控制不住在屋里绕来绕去。
“在看什么？”怀江远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
乐尔被抓了包，不太自然地说道：“没什么。”
他还在生气，乐尔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怀江远瞥了他一眼打开笔电敲字，说道：“先去洗澡。”
乐尔洗了澡出来房间的灯都关掉了，他关掉卫生间的灯眼前顿时一黑。
他穿着怀江远给他拿的衣服，内裤有点大了，穿着有点不舒服。等双眼适应了黑暗，他看到怀江远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乐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了一会儿，分明分开没多久连一年都不到，他还是感觉怀江远似乎有些变化了，轮廓显得更为冷峻了，好像又有点瘦了。
他看了一会儿准备抱着羽绒服跑去沙发睡觉。刚要走胳膊被拽住，他没站稳直接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