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古怪、思维跳跃。他越想越有道理,但每每如此怀江远的那句“我也喜欢你”就在他耳边一直绕,立体环绕声。
是千年的狐狸吹的枕边风,吹得他心旌摇曳,瞬间把他的理直气壮都压了下去。
他胡乱地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崩溃,怀江远二十岁,小屁孩不成熟他作为一个前辈居然没有正确的引导,还放任自流跟着他一块哼哼唧唧,甚至还比怀江远叫的声音大。
尖叫鸡转世吗?没脸见人了。
犯法和不犯法在乐尔脑袋里一直晃,晃得他有气无力半步都不想离开浴室这个安全区。
最后他还是顶着毛巾走了出去,因为浴室里没有手机。
他走进屋的时候刻意没往怀江远那边看,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面朝墙,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怀江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迟疑了一会儿并未说什么,低头从床地挪出他的行李箱。
过了一会儿,乐尔听着他翻找东西的声音判断出怀江远似乎并不想找麻烦,他才拿出手机开始给舒米发求助消息,以“我有一个朋友”为标准开头。
舒米不白:说吧,你出什么事儿了。
er:……就是比如,比你小的小屁孩跟你动手动脚,你没能反抗被他“他慰”了一下。你犯法吗?
乐尔有些激动,法定可以结婚的年龄不是二十二周岁吗?婚前性行为不可取……他还是前辈,乐尔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做真实的弟弟。
舒米不白:你现在说话真的很gay,小屁孩过了十八就不犯法。
er:真的吗?
舒米不白:最多接受道德上的谴责,什么叫没能反抗被“他慰”,说吧你对小屁孩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乐尔打了一排字准备要反驳,忽然推送过来一条新的微信消息。
怀: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乐尔点进和怀江远的聊天页面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回复,切换回舒米的聊天页面瞄到他刚才着急辩解打出来的长篇大论,就差说出来小屁孩是怀江远了。
顿时觉得老脸一红全部都删掉了。
发送了一条“这是我朋友的事情”了尾,舒米不信他自我催眠似的又刷了三条,刷得舒米甘拜下风先行告退了。
乐尔没人可聊忍不住又点进了怀江远的微信,他咬着牙在心里把怀江远正面骂完反面骂,还是不觉得痛快。
身后传来动静,他呼吸一顿,怀江远放下一个东西转身走了。
接着他听到了浴室关门的声音。
乐尔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教训,他愣是躺了一分钟听到浴室里面有了流水声,这才放心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到了怀江远放在他床上的吹风机。
……一点小恩小惠就想要一笑泯恩仇?他拎着吹风机就把它扔回了怀江远的床上。
然而就在这时,节目组突然登了门。
怀江远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乐尔已经换好了衣服。他不情不愿的提醒怀江远待会儿节目组要和他们一块儿去超市,甚至晚上他们吃晚餐都要全程直播。
怀江远对此没什么反应,皱眉看着乐尔的头发,转头果然看到他递过去的吹风机又回到了自己床上。
他转身拿起床上的吹风机,开口说道:“把头发先吹干了。”
乐尔伸手摸了摸半干的头发,不太在意,而且他现在想离怀江远远点。他的嗅觉像是记住了怀江远身上的柑橘味,甜滋滋甜得他晕头转向,浴室里那一段没完没了的回放,一时没来得及回应。
怀江远行动力超群,插好电源长腿一伸,一条腿屈起来挨着床拿着吹风机靠了过来,“嫌累我帮你弟弟。”
“谁再和我说话,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