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再抬头对面怀江远眼梢都带了笑意。
他有些诧异,这情况放在怀江远身上及其少见,从医院到回酒店这一路上他话就少得不自然,回来以后居然半点揪着他嘲笑的意思都没有。
按照往常他脸上冒一颗痘,怀江远都恨不得追在他后面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要把话题往上绕,惹得乐尔没有好日子过。
他按捺住乱七八糟的想法,心不在焉地喝粥,拿着勺子比快字好用一点,但勺子太小了无法帮助他吃到烧麦。
他正觉得烦心,怀江远夹起烧麦送到了他嘴边,乐尔抿着唇抬头探究地看怀江远。
却见怀江远神色如常,烧麦的皮碰道了他的嘴唇,他被它勾得丢了七魄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把沾在嘴角的汤汁勾进了嘴里。
怀江远一顿,神色一暗略带可惜地说道:“不吃吗?”
乐尔心中警铃大作,疑神疑鬼地猜测怀江远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怀江远说着话,伸出去的手又作势要回去,到嘴边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乐尔丢下汤勺用左手干净利落地抓住了怀江远的手腕,快速地将筷子掉转了个方向,乐尔身子前倾直接咬掉了半个烧麦。
乐尔得意地朝怀江远挑了下眉。
一盒烧麦被两个人抢来抢去,最后以乐尔大获全胜成功画上了句号。
怀江远去洗手了,客厅只剩下乐尔一个人。乐尔在沙发短暂休息了一下,接着吃人嘴短爬起来身残志坚底拾残局。
他单手整理有点慢,但是并不力。
乐尔把空盒子重新装回打包袋,忽然瞥到盒子下面压着东西,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两只透明手套。
我日啊。
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他要和怀江远用一只筷子抢来抢去,他愣住了发现越是回忆那些画面越是清晰。
没事,又不是没和他一起吃过火锅。没事,这一点都不怀尔。
乐尔在沙发上坐了三秒钟,他偷偷往卫生间看了一眼,门还关着,怀江远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他捏着透明手套快速地往门外走打算扔到走廊的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走到门口开了门,他刚喘了口气,冷不丁身后响起怀江远带着笑意的声音,“别浪,可以留着下次用。”
当场被抓包,怀江远从一开始就知道打包袋里有手套,或许干脆就是怀江远为了方便他帮忙带的,但这人坏透了故意没提醒他,还要反过来看他笑话。
“用个屁。”
乐尔怒气冲冲地关上了门,揉了揉手里的手套扭头进屋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怀江远看着乐尔风一样的背影,视线落在他发红的耳朵尖上,半晌才慢条斯理地拿着毛巾把手擦干净了。
当天下午怀江远补完最后一场戏,乐尔和怀江远一块儿杀青了。
怀江远下了戏跟他说话,要他再稍微等一会儿,乐尔低头玩手机轻轻地嗯了一声,派头十足。等人走了,他把屏幕关了,百无聊赖地看片场里来来往往的人。
单手玩手机真是太累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助理忍不住笑了一声,乐尔扭过头看了一眼。
“关心队长就说啊。”助理嘟囔道。
刚才吊威亚的时候乐尔梗着脖子一直往那边看,等怀江远一下场故意拿出手机摆弄,连看都不看人一眼。
乐尔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睛,走了神没听清,但意识到显然不是什么好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眼前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