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动手。
毫无防备之下,计信飞的膝盖挨了一脚,直接跪了下来。文衡走到他的身边,把计信飞的双手反手扣住,还压制着他的腿不让他站起来。
“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容溪我罩了。”文衡用极度冷漠的声音凑在计信飞的旁边说,“光明正大在赛场上我可以把你打趴下,就算下了场子想要玩儿阴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文衡一边说话一边用了力道把计信飞的手弯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计信飞感觉疼得忍不了,粗重地喘息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跟谁道歉?”
雨越下越大,文衡的声音很小,在计信飞的耳边却宛如惊雷。他身体疼得快要颤抖起来,面对容溪道歉,“对不起,容溪我错了。”
文衡看着容溪,虽然心疼容溪现在辛苦,可不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子整趴下,只怕他还能出幺蛾子。文衡问容溪,“要不要废了他一条胳膊?”
一边说一般在手上施加了力道,计信飞顾不得形象,“容溪我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让他走。”容溪不知道文衡是不是玩儿真的,今天晚上的文衡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他从来没想过文衡可以这么凌厉、这么杀伐决断。但是他不想折磨计信飞也是真的,担心文衡不肯放人,又强调了一遍,“让他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后再见到还是校友。可你要再打容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蹲几年。”文衡这话说的平淡,却格外地有威慑力。
“是是是,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计信飞只盼着文衡能赶紧放开他,连忙认怂。
文衡掂量着计信飞不敢再妖作,这才送松了手上的力道,只说了一个字,“滚。”
计信飞终于获得自由,虽然手上还是疼,可也不敢多逗留,连滚带爬离开了小花园。
文衡连忙上前给容溪打上伞,轻声问,“伤到哪儿了?疼不疼,能起来吗?我扶你回去。”
“嗯。”
容溪实在没什么力气,接下啦就感觉到文衡一把拉着他的手让自己借着他的力往学校走。这会儿容溪刚结结实实挨了打还淋了一场雨,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可靠在文衡身上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很快,两个人到了学校医务室。
到医务室之后,医生瞧这架势,连忙帮文衡把容溪扶着坐在床上。医生有点惊讶,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连忙问,“这是怎么了?”
容溪现在还清醒着,连忙抢着回答,“摔、摔倒了。”
容溪不愿意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好在医生没有多想,只是转而吩咐文衡,“那成,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他都伤在哪儿了。”
听见医生要文衡脱他的衣服,容溪刚刚还混混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道,“没事,我自己可以脱……”
文衡见容溪这样抵抗,心有不忍,不敢妄动,看了医生一眼。
医生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容溪,“你还不知道哪儿伤着了,别乱动。都是男的,害什么羞?”
文衡好歹不放心,担心容溪不好意思,还是问了句医生,“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