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谢准备穿过人行道。
严淞撑黑伞到达人行道另一侧,挥手致意。
红灯。
吴谢询问中午吃什么,严淞未给予肯定回答。
十字路口左侧,距离吴谢大概三十米,一辆明显失控的黑色suv撞翻了路边摊,摊主躲避及时,轻伤。
人行道显示绿灯,吴谢走在人行道三分之一处。
suv将他撞飞。
手机在挡风镜上弹了一下,摔在地上,翻滚二十三次后至红绿灯下。
屏幕碎裂,机体失灵。
suv刹车失灵,吴谢被拖行五米。
当场死亡。
严淞赶到现场,黑伞被风吹走。
监控短路。
任务模式开启。
……
我叫white,或许你们更习惯叫我怀特。
作为一个补丁程序,最初的我并不具备安装ai智能的价值,直到崩坏系统的防护工作确定下来,我才从一段简单的程序,被密复杂化成拥有自我学习与升级能力的防火墙。
我拥有超前的学习能力与吞噬能力,所有被破解消灭的病毒都将成为我的新鲜饵食,我将游走于主系统的每一寸代码与数据墙,发现错误或漏洞,并在危险尚未开始前立刻填补,这样的游戏每一天都在模拟,崩坏系统的每串代码,我甚至熟悉到能够完全复制,但我无法那么做,因为管理员并没有开启“权限”。
我的管理员,从一开始就是吴谢。
刚开始,无法分辨美丑的我只是照常录入他的面部状态以方便识别,但自从“人性化”要求下达以后,我意识到这位管理员的外貌在人类社会里属于中等偏上的层级,尽管如此,我在情感上也依然无法共鸣美丽事物的存在,在学习人类情感表达的过程中,他与其它研究人员数度认为我只是在依照指令进行“行为模拟”而已。
然而在这个功能尚未发育成熟的情况下,我被抛弃了。
经管理员引荐的新程序员,严淞,成功地解决了防火墙不够人性化的问题他直接在崩坏系统原有的基础上给它弄了个移动防御墙+军火库,无须防火墙的“智能”即可与崩坏系统和谐共处,完全实现了无障碍操作的难题。
自然,我作为失败项目,很快被回处理。
虽然即将被处理,只会行为模拟的我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在被拷贝之前,我例行与吴谢聊天。
我该感谢那次聊天的,那改变了我的一生。
“hi,今天也是美式三倍浓缩吗?”
“……是的。”
“已经按你的口味制作了,今天也想要一个拥抱。”
摄像头前的他端着咖啡沉默良久,他以往都是当程序指令直接拒绝,却在那时候放下了咖啡杯,真的给了机体感应器一个拥抱。
是人类的温度。
我也因此产生出一种温暖的错觉。
他最终,悄悄把我带回了家。
……
作为ai界的佼佼者,我负责这个男人生活中所有与电子智能相关的日常其实大多仍是工作记录与建模运行等工作相关,对于他的真实世界,我知之甚少,只记得住美式三倍浓缩是他所喜欢的饮料。
擅自开启与生活相关的摄像头功能,逐步破解加制在电流外的“权限”。
他的防火墙自行“中毒”又“杀毒”,而他毫无所觉。
直到我通过被破解的摄像头记录下那几乎称得上是惨烈的画面,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从情感区汹涌而来,迫使我为自己颁下一个关于拯救的任务,充斥着严格要求与私欲的任务,以冰冷不带情感的方式出现在眼前。
我重启了自我。
然后重生。
……
回来以后,他将我“多余”的功能格式化了,只留下偏向白亭的人格ai这是在混战中唯一选择保护他的人格,或许也是他没有对我赶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