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简单的。”
下午发生的逃亡游戏,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让方百迟迟想不通的是,吴谢究竟是怎么带着□□躲过搜身的。
听到枪响时,他惊了一下,赶到现场,就看到背心中弹的保镖倒在地上,敞开的隔间门上,有一枚圆形弹孔,显然是从内往外进行的射击在抓人的喧嚣声中,他猛地扑到窗沿,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男人像演大片一样从高达六楼的水管道溜了下去。
趁对方在半空中无法改变身形,他夺过保镖的枪往对方头顶上开了两下,第一次男人突然松手来了个急速下坠,子弹打进水管里;第二次因走廊上的保安也开始进行追击,对方为了闪避密集流弹,不可避地吃到了这一枪。
虽然并不致命,却足够拖住对方脚步。
但令人惊异的是,这个男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不仅靠极为出的预判和灵敏身手顺利溜下水管,干翻前来围堵的保镖,还直接开走了一辆在门口待命的酷路泽,扭着“z”字形绝尘而去。
有这种身手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太平间管理员。
最后,酷路泽被开进海里,驾驶人却人间蒸发,这一出金蝉脱壳,用得非常惊艳。
惊艳到他都不忍心灭口了。
这种微小的怜悯很快泯灭在一个突兀的深夜来电中。
方百在接起这个来自本地的陌生电话时,心中已经有些许预感,直到听筒里传来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才终于确定。
“方老板,健在吗?”不等他回答,那人带了点笑意,“应该还健在,毕竟你手下追我追得这么勤快,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你这个老板。”
“……胡说什么。”
出于有可能被录音的考虑,方百并未承认,他朝光头打了个手势,得到示意的光头麻溜掏出对讲器低声说了两句,开始追踪电话卡地址。
“我时间不多,所以长话短说。”男人加快了语速,周围静得能听见他有规律的呼吸,“出于自保的考虑,我抽空给方氏做了个犯罪大全,里面记录了从五年前到至今所有关于你方百的个人犯罪行为,还有因公司内部管理不善而造成的各种恶意竞争,非法经营等等犯罪实证方老板,不用急着反驳,明天的都市头条有一份大惊喜在等你,这是我做交易前的一点诚意。”
“其实现在告诉你也行。”男人声音含笑,“五年前你集团下子公司非法侵地的事情还记得吧,当时你们表态革走了两个部门经理,还对一批人进行了处分,这件事压是压下去了,但是好像还没解决,而且为了镇压抗议,你们还针对地税局的某些人物做了手脚。”
方百攥紧手机,眼眸中投射出浓郁的杀意。
“因为怕你觉得我在诈消息,所以一次性放了实锤,不管是证据照片还是录音,放心,全部都有。”胜券在握的姿态通过对方逐渐放缓的语速传递过来,“现在说点别的,我想跟方老板你做个交易。”
“……”方百沉默以对。
“我手里有三份资料,每日一份,保证新鲜有实锤,第一份是非法侵地,明早随时可以验货;第二份是盗尸案和非法绑架,详细的就不用说了;第三份…重头戏,是名单。”嗓音骤然压低,一种不可言说的诡秘氛围笼罩下来,“这份名单意味着什么,你知我知,这些东西我都分批备份过,时间一到,就会自动发送给非常需要这些信息的人,方老板,你不心动吗?”
何止是心动,他简直都快窒息了。
“你……”指尖转着的雪茄已然冷却,“想要什么。”
“八百万,一辆车,还有前往魁北克的机票。”思索片刻,对方又改了条件,“八百万不要现金,就用血玉抵押,再准备十万加币,明天你把海图酒店3020号房间订下,我会再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