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详细的我之后说,有更重要的事。”青年嗓音平稳而冷静,“昨晚我从吴谢那里拿到了一些消息,徐薇娅应该是玉石盗窃案的主谋,但她背后还有雇主,当时被盗走的血玉也没有运往国外,还在银行,最好现在去确定一下我建议并案。”
“好,我马上电话给二队。”
“廖队。”电话里的声音很快叫住他,又慢慢放缓,“吴谢现在是我们的关键证人,很重要,一定不能让他带着秘密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知道,你马上来局里。”廖科说,“电话里说不清。”
“还有一个事。”青年语气微凉,带着真实的寒意,“我们最好尽快调查一下近期银行的监控,盗尸案背后另有隐情,他们要抢走徐薇娅的身体,很有可能是要复制她的指纹去银行开锁拿玉,现在没有得手,肯定还会再有动作。”
“知道了。”廖科沉声说,“在局里等你。”
通讯结束。
坐在沙发上的人双手握紧手机,脊背低弓,将头埋入双臂之中,似乎正在沉思,坐在靠背上的半透明女人无聊地吹了吹自己修饰致的指甲,问:
“闷骚刑警先生,你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你别吵。”他单手揉了揉眼角,眉峰紧蹙,脸色阴沉,“我要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现在只是稳住了廖队而已。”
“反正你已经调动了警力,以管理员先生的素质,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
“闭嘴。”青年琥珀色眼眸刷地看向女人,“对方绑他,肯定是怀疑他跟这个案子有牵扯,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那些人发现他没有利用价值,很有可能会立刻灭口。”
“是吗?”女人挑眉。
男人用额头抵住自己紧握的双手,低声道: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女人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紧张的青年,眯眼的同时还忍不住撇了下嘴。
在她看来,那位管理员先生人后所展现出来的“另一面”,可不代表他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反而,他对即将发生的某些事情早有预料。
不过,这些消息不用现在告诉岩讼。
适当的紧张感有助于破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场车祸背后的主使人她的雇主方百,为他的背信弃义,付出惨痛代价。
吴谢端起水已经满出来的茶杯,稍一摇晃,茶水倾泻,很快从底托漫出,从桌上往下流入地毯。
现在是个进退维谷的局面。
铁疙瘩实打实地顶在脑袋上,虽然方百想要从他嘴里掏出话来,暂时不会杀他,但是他根本拖不起原主一直独居,失踪以后被人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旷工倒是有可能引起注意,可方百的耐心显然非常有限,一旦发现他根本没有利用价值,估计等不到周一,他就该凉凉了。
不动声色地计划着自救路线,男人假装盯着晃荡的水面看,露出思索的样子,似乎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说出一些关键信息。
方百微笑着给保镖一个眼色,脑后枪口力道加重,男人终于放下茶杯,抿唇看向这个西装革履的人:
“徐薇娅是我女朋友。”
“继续。”
放下茶壶,方百坐了回去,用视线刮着对方的皮肉,试图扒出几分可被印证的真实。
“……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男人做出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四处游离,“我们是几个月前认识的,她经常出差,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见面,就出了车祸我能做得也有限,就是把她的尸体保存好,仅此而已。”
“既然是你女朋友,她死了,你好像也完全不伤心。”方百微微眯眼,眼角弯成月弧,“你确定,你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是和不是很重要?”男人攥着口罩的五指微微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