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错过岩讼的剧情。
嗯?
岩讼?
话说男主这个名字……怎么念起来这么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差不多的。
难道是剧本读太多遍,所以把这个名字给念熟了?不过,说到这里……他总算想起自己为什么非要戴口罩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用现在的样子跟岩讼见面,内心就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这种感觉过于强烈,他下意识就觉得自己需要口罩来遮挡一下。
有些奇怪。
明明之前在被推出去当人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想法。
等等,岩讼长什么样子来着?!
吴谢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见过男主本人,就在对方拿着扩音器冲那三个盗尸贼喊话的时候但现在他脑子里关于男主的容貌记忆,却混乱得一塌糊涂!
……遭了,他肯定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男人失去求生欲地瘫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换药的护士:???
病人突然变丧,是她换药力度太重了吗。
……
岩讼一行人来的时候,院长正在病房里陪领导看望勇救人质的传奇管理员吴谢。
男人戴着口罩,沉默地抱着鲜花坐在床上,谢绝了周围媒体的拍照要求。
他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太平间管理员,说起话来却有种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一时也没有人强求他,镜头和话筒于是全往领导脸上招呼,待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以后,男人就慢慢倾身把花放在床头柜上,悠悠叹了口气。
房间里落针可闻,跟几分钟前的热闹截然不同。
这种情况吴谢已经很习惯,上个世界他做医学研究的时候也是这样,如果有成果,基地上层一定会拉着他做分享会,做完分享会,肯定要拍几张亲密合照以示支持上层人物也是需要热度的,越正面,越有冲击性的热度越好。
不论是救人还是医学研究取得重要成果,对那些人来说,本质上并无不同。
而他早就厌倦当一只陪衬的花瓶了。
风吹开轻薄的窗帘,人潮之后的空寂世界,走进来两位穿制服的警员。
走在前面的是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紧随其后的,是生着双狭长菱眼的高瘦年轻人。
进来以后,年轻人率先看了一眼半敞开的窗,也不知发现了什么,眉峰微皱。
他眼尾稍挑,眉目扫视间,自带一股疏离的感觉,唇角微微绷紧,看上去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吴谢在看到那个年轻警察的瞬间,心脏忽然被什么东西揪紧,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来,气流抽走喉壁粘液,带着腥味的干涩充斥咽喉,他低头咳嗽,抽气的声音极其不正常,吓得刚进来的两人连忙给他拍背。
吴谢剧烈咳了好半晌,等到空气再度流通,他低头摆手,口罩已经被浸湿,他攥紧面上口罩,有些戒备地看着突然进来的两人,沙哑问道:
“你们是谁?”
“哦,忘了介绍。”中年人拿出警官证给他看了一眼,“我是刑侦大队的刑警廖科,是这次盗尸案的专案组组长,这是我的同事岩讼你那天把他扑车门上了,还糊他一身血,现在应该不面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