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太好,对手是一个连胜了十四局的人。
同样的剑法,同样的学习时间,连胜十局以上都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存在了,晏衡此时与他对擂,败了就是零分垫底,胜了……又有些太招摇,而且不好随便“输”给下一个人。
一时有些头疼。
不容他纠结出个所以然,那擂主就乘胜势朝他自信满满地攻来,晏衡赶紧挡了两下。
他第一次使剑,不用怎么装模作样,确实就是一副新手的姿态,苍崖剑法看起来简单,可用起来变化无穷,晏衡觉得好玩,就跟这人多玩了几招。
可对手就没有他这份怡然了,见晏衡难缠得很,一时着急起来,在一个回身的瞬间突然自指间弹出一枚暗器。
从他偷偷做小动作伊始晏衡就发现了,论暗器谁敢在十二楼面前献丑,晏衡下意识就抽出了“红酥手”,可调起对雨决的刹那一个激灵,想起这是在苍崖山的擂台上,又赶紧回了动作,暗道便吃这个暗亏罢了。
但没想到对方更为歹毒,不光想靠暗算击退晏衡,还想趁火打劫补上一剑赢个彻底,晏衡那一步撤回,就已经来不及挡这一下暗算,电光火石之间,两柄剑同时从两个方向飞旋过来,其中一柄“叮”地一声挡掉了暗器,与另一柄剑相击弹开,接着两柄剑的主人一个撑着擂台边缘翻身上,一个施展轻功掠至晏衡身后,翻身上来那个是小谢,他掷出去的剑本来能顺便打到晏衡的对手,却和另一柄剑撞到,于是他冲上来一掌拍在那人剑面,震得对方虎口一痛,陡然松开了手。
掠至晏衡身后的人是秦原。
秦原确认晏衡无事后,便走到场中央厉声喝住了他的对手:“暗算偷袭这种事,居然在我苍崖的擂台上发生!让这人混过前三天的考核的考官是哪个,自己去领罚!”
那人见小把戏被拆穿,双膝一软就跪在秦原面前,一个劲求他再给机会。秦原怒道:“苍崖山先教做人,再教练剑,你人都做不好,这剑学了也白学!自行下山去吧!”
晏衡打量着身前的秦原,他生气不似作伪,话也像出自真心,晏衡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再一偏头望向小谢,发现他不知怎的面色白了几分,垂在袖子底下的指尖在轻微颤抖。
晏衡皱了皱眉,这时坐在上位的秦梦晚也猛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擂台,来到了小谢面前。
开头第一句便是:“你是谁?!”
不光晏衡,连秦原也愣了。
小谢面上显露出几分茫然:“嗯?”
秦梦晚揪着眉心盯了他一会儿,道:“刚才那招‘雁落江汀’你跟谁学的?!”
小谢还是一脸懵懂:“什么阎罗?江什么听?”
秦梦晚望着他的眼神踌躇不定:“别想糊弄过去,我上剑宗秋水剑法,你跟谁学的?别以为刚才只使了半招我就没看出来,秦师兄,你也看到了吧?”
秦原对秦梦晚如此失态的样子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像是想起什么,面上闪过一丝复杂,他仔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师妹,你……莫急,刚才那种情况下用了那样一个起手式,说是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看了看无辜茫然的小谢:“只是巧合罢了吧。”
秦梦晚一脸复杂地望了小谢半晌,终于平复了那副激动的模样,对他道:“你能……把你的剑给我看一眼么?”
“哦。”小谢过去捡起了那柄浑无光泽的铁剑,递给秦梦晚。
秦梦晚犹豫了一下接过,细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又还给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下了擂台,失魂落魄地回自己的席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