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探头。整个过程中是不是只有你和罗琦两个人?或者中途有没有进来过人,有机会下手?”
俞林摇头。
审讯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魏沉风把有用的东西都记在了本子上,他又朝着探头点头,示意审讯结束。他站起身来,把椅子推了进去,门口已经等了两个警员准备进来先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暂时扣留俞林。
“等我。”魏沉风忽然开口说道。
俞林轻应了一声“嗯”,临走前还听见魏沉风说了一句:“俞冬在我那,你放心。”
怎会不放心?
又是和那时对上眼时一样的心悸,虽然莫名其妙地被口上了犯罪嫌疑人的帽子,但俞林完全没在怕,魏沉风的一句“等我”,让他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心来,跟着那两个警员走了进去。
一出审讯室,魏沉风就招了全组所有还在这的同事过来开会。他面前的白板上贴了一张地图,图上有几个用红笔画出来的小圈。
魏沉风说:“受害人是李家家主,罗琦。”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有人立即在下面抱怨道:“怎么是她?……这案子还怎么办哦。”
魏沉风拍了拍桌子,道了句“安静”,也皱起了眉头。他们警察最不愿办的是三类人的案子。
第一类是涉及到上级的案子,先不说涉水如何深,光是上面各部门把这皮球到处踢的情况就能让他们搞得焦头烂额,谁也不想得罪谁,大多数都是明哲保身的人。
第二类是那些陈年的老案,过分的时隔几十年再翻出来查,当时的那些线索就要让他们上好大一番劲。
最后一类是三者之最,那就是有关罗家和李家的案子,李家是在本地和罗家势均力敌的另一大家。打个难听一点的比喻,这两家地头蛇就好比两条鼻涕虫,油腻油腻的,想甩又甩不掉,黏上手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而且还不敢怠慢。
魏沉风拿起手上的黑色记号笔,点了点事发的会所:“有人有什么想法吗?”
“我以前研究过一个案子也是关于钅它中毒的。”下面的一个刑警忽然发了话,“如果是急性钅它中毒的话,我们需要知道受害者是以何种方式中毒。是口服还是吸入?”
“如果是口服的话,我们现在要查的是受害者之前吃了什么,在哪里吃的,又是谁准备的食物。”另一位警员接着道,“而吸入的话,是以何种方式吸入?为何嫌疑人同受害者共处一室却无恙?”
最终,话的矛头还是指向了俞林,他才是最有可能向罗琦下手的那个人。
“不过如果是嫌疑人,他的犯罪动机是什么?有人去查过他吗?”坐在魏沉风正前方的人问道。
“查了。”接话的人皱了皱眉,“不过只有十四岁之后的资料,之前的怎样也查不到,应该是被刻意抹去的。”
魏沉风从那人手中拿过资料,纸上写着俞林从十四岁起被养父母从孤儿院领养后迁至美国,几年前刚刚回国一直在九院工作到现在。
他本以为俞林是生于美国的一个正常家庭,以前还好奇为什么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外国人,但现在看了那白纸黑字之后却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是被领养的。
不过到底为什么他的前十四年会被刻意抹去?又是被谁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