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
“你是不是用过量了?”
“没有啊!正常量!”
女人着急了,“那怎么办?打120吧?”
“要打你打!我先走了。”
男人似乎觉得很败兴,说着就往外走,女人想拦没拦住。
邱让也想去拦那个男人,想把他暴揍一顿,也绑在床上对他做一遍刚才他对廉韶光做的事。
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咬着牙看完了全程。
要是让他见到那个畜生,千刀万剐他都不解气!
“还要继续吗?”凤凰的声音响起。
邱让艰涩地咽一口吐沫,胸口痛得喘不过气来。
“继续吧。”
既然看了,就一口气看完吧。
场景一转,到了医院。
廉韶光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身上连着很多仪器。露出来的手腕上一圈紫色淤痕。
匆匆赶来的廉家父母看到了昏迷中的儿子,心痛地老泪纵横。廉母一度晕厥过去。
医生说:“是急性中毒。身上还有多处愈伤。我们怀疑有人虐待就报警了。”
警察说:“两名嫌疑人现在都已经抓获。方便的时候请您二老去一趟。”
场景再一转,到了警察局。
二老坐在一间小屋里。
警察把从那一男一女那儿获得的口供复述给二老听。
大概意思说:王宁,女,31岁,系受害人女朋友。李超,男,33岁,系王宁朋友,同性恋。王宁和受害人经由相亲认识。但因双方都没有看中对方而没有继续相处下去。李超无意间在王宁处见到受害人的照片,认出了受害人,并称自己和受害人接触过,指认受害人是同性恋。李超得知王宁因为北京户口和受害人相亲未果,便给王宁出主意,以发现对方是同性恋为把柄要挟受害人与王宁交往。王宁因为喜欢李超,便盲目听从,并威胁受害人如若不从就把他是同性恋的事捅给其父母。受害人被迫与王宁交往。在此期间,李超多次撺掇王宁,让她多拿些受害人的把柄,以保证把受害人吃死。最终,王宁禁不住诱惑,协助李超绑架受害人并对其实施□□行为,因受害人药物中毒□□未遂。王宁和李超对犯罪过程和事实供认不讳。如果当事人及其亲属追究,可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二人。
廉父一直沉默着,额头和手背暴起的青筋证明了他的愤怒。廉母再次晕厥,醒来痛哭流涕,直喊:“造孽啊,造孽!”
场景再转,清晨的街头,一辆失控的货车将二老卷入车轮底,廉母手里的保温瓶滚落,里面的汤洒了一地。
场景又转,到了医院。刚刚醒来的廉韶光听到父母过世的噩耗,又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他,眼神空洞得仿佛失了灵魂。
再后来,他辞了职,回到北京,在姑姑的帮助下办了葬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发呆,任姑姑怎么劝怎么逼都不肯吃喝,不肯睡觉。终于,他倒下了。醒来之后,嚎啕大哭,哭得肝肠寸断,直说都怪自己,要不是因为自己,父母也不会死。
邱让醒来,亦是满脸泪痕。
本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却还是几欲崩溃。
廉韶光背负的过往太过沉重,沉重到他这个旁观者都窒息。他无法想象廉韶光心里有多么痛苦。即使他再怎么觉得沉痛,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这世上哪来的感同身受?
“你还好吗?”凤凰问。
他哽咽着答:“没事。”
“即便这样,你还要去跟他告白吗?”
“我再想想。”
连续好几天,邱让都把自己逼进忙碌的工作里。他不敢停下,一停下脑海里就会不停地闪过那些看过的片段,心烦意乱,痛苦得不知所措。
他也不敢去见廉韶光,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廉韶光。
工作也有做完的时候。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把截止日期是半年后的需求书也写完了。他又找各种事来分散注意力,甚至把新同事的工作都要过来做了,把新同事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一天晚上,他在公司里呆到实在无事可做了。
下楼买了几罐啤酒,坐在河边,一口一口地闷着酒。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