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就好了。”
王居逸刚想接话,却被拦住。
“逸安,我相信你也有初心。你在御史台绝对不是混吃等死的庸俗之辈,我一定会让你堂堂正正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受制于任何人,不用低声下气看人脸色,不用为了办事四处奔波通融……”萧师杰越说越激动,把王居逸给吓着了。他警惕地环顾四方,见别人都在远处走着,似乎没发现溜号的两人躲在宫墙的阴影下,便有几分安心。他转过头看着萧师杰,叹了口气,道,“你有几分把握,去享盛世太平?”
“不多不少,七分刚好。”
“你还是这么嘴贫。”王居逸打趣道,心里却暗暗震惊了一把。难道这萧师杰密谋多年真的有七分把握?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似深情万分,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逸安……”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这样吗……”萧师杰垂头丧气起来,“那我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我可等不到盛世太平那天再出山,不如从现在开始,让我把监察御史的职责好好行使一番?”萧师杰闻声回头,看见王居逸抱着胳膊,戏谑地笑着。
“什么意思?”
“当然是监察丞相啊。”王居逸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大跨步地走在前面。
“你……原谅我了?”
“没有。”王居逸转过头做了个鬼脸。萧师杰松了口气,紧跟在他身后。
萧师杰,哪有什么初心不初心的。王居逸嗤笑了一下。还不是那个老道理。
与猪共事,不如与虎谋皮。
要说那广陵侯真是善解人意,知道京城和广陵来去不便,特意回到京城,在裕园先帝所赐住宅里行六礼,省了柳渊不少事。陈烨时不时回京和王居逸一道商量着准备婚礼的事,萧师杰有时也过来瞎凑热闹,往往会被王居逸毫不客气地轰出门外。
现在临近春节,那些金银首饰和瓷器摆件都贵了不少,算下来几乎是平日采买的两倍有多,这让王居逸十分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关键是还不能俭省,都是必须花的钱。
没事没事,都是陈瑛的钱,我不心疼,一点都不。
“琬祯啊,下次去看你就少烧一点钱了啊,有什么缺的少的跟你弟弟要,都怪他结婚,花了好多好多钱。”每次订货时,王居逸都会在心里默念这么一句,瘪着嘴满不情愿地掏出银票。
“这些事你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好了?何苦自己跑一趟。”萧师杰给王居逸倒了杯茶,坐下来给他揉腿。
“下人们不聪明,万一被骗了钱去可怎么办?再说了,琬祯生前十分疼爱陈烨,临终前还说要我替他经营祖产以便日后交给陈烨,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亲自去做这些事。”
“苦了你了。”萧师杰叹了口气。
“望贤,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不大胆了?”萧师杰没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了?”王居逸把腿从萧师杰膝上抽下来,坐直身子正色道。
“没有没有,哪敢啊。您请您请。”萧师杰忙不迭赔礼道歉。
“我打算倒腾倒腾黄金。”王居逸神神秘秘地凑在萧师杰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