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相信,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陈瑛微笑着说。
“罢了罢了,老朽不与麾下打哑谜了。你我萍水相逢,我为医者,只希望从此你我不再相见。”说罢大笑着摆摆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一路奔波,陈瑛有些吃不消。所幸江晚风配制的丸药足够他撑到回清阳,但一路上刘岭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再出事。而曾以一行人从另一条路回城,掐算着日子,大概会比陈瑛早一天到达。
陈瑛站在城外,看着熟悉的景色。他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喘不上气来。
“琬祯?”刘岭关切地看着他。
“无妨。我们回去吧。”陈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原路返回?”
“绕路吧,将军府肯定有人看守。”
“好。”
披着微薄的天光,两人在纷纷小雪里静静地走着。经过镇国将军府时,陈瑛看着大门上悬着的白绸,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几乎要将他击倒。
他脑子里全是陆子籍的笑,和他临别前的身影,他说的话。
“琬祯,我们走吧。别在这待太久了。”刘岭不忍心看他黯然神伤,催促他快走。
“嗯。”陈瑛不忍移开视线,放在胸前衣襟里的旧荷包像是一团火烧灼着他的身体。他的心里只有无穷无尽折磨不已的痛楚。陆子籍曾经跟他提过,这是他娘亲留给他媳妇的物件,而今他又把这个物件留给自己,“令书,要是你真的有这个心就好了。”他抬头望着将军府的匾额低喃道。
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陈瑛和刘岭的脚印。
远处站立着一个身影若隐若现的人,他摇摇头,转身离去。
雪地上没有脚印。
“二公子,大公子回来了。”一个侍从对床上和衣而睡的陈烨说道。陈烨“噌”地一下跳起来,抓起一件衣服就往外跑。他刚刚才看完堆积如山的府内事务,还没睡熟便被叫了起来。推门一看,见到几个人正步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大哥你回来了。”陈烨行了个礼,转身看见刘岭,又抱拳道:“刘兄。”
刘岭还礼,“麻烦二公子让下人烧水,公子一路奔波已很疲惫了。”
“好。我这就去。”陈烨刚想走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问的什么弱智问题。”陈瑛白了他一眼,径自走开。陈烨把视线转回刘岭,刘岭苦笑了一下。
“翻墙。”
“门外没有监视的人?”陈烨惊讶道。
“所以才从别人的房顶上跳回来啊……”刘岭惊异于陈瑛的武功:病得跟蓬头鬼似的,也不妨碍他飞檐走壁,自己“注意安全”还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几下就跳进了院里。
“厉害厉害。”
“呵呵。”刘岭无奈地耸肩。
“大哥总算回来了。”陈烨说道。
陈瑛无奈地笑笑,不置可否。他走进炭火正旺的暖和房间里,还是感觉身上发冷。他想起江晚风的话,不禁对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感到难过。
“哥,”陈烨倚在门边,头歪着看他,“你什么时候回去上朝?”
“你就这么想赶我走?”陈瑛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陈瑛低头笑着,“大概再过四五天吧,禁足期一过我就必须要回去了。”
“没被发现吧?”
“就算怀疑是我干的,也没有能指证我的证据,所以不能拿我怎么样。”陈瑛耸耸肩,“倒是这几天府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