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喻笑骂了他一句,说了一个地址,让谢君竹过来。
谢君竹导了个航,车还进不去。他把车停在路边,自己走了进去。七扭八拐的小巷子里,还挺热闹。
远远地,就看见那高挑的身影倚在古香古色的墙边,低头专注的样子,像是略过几百年只为等他到来。
谢君竹快步走过去,直接把简喻抱了个满怀。
简喻笑着单手也搂住他,任由两个人就这么满足地抱了一会儿。
"怎么在这儿?"谢君竹松开简喻,牵住了简喻的手。
简喻往前扬了扬下巴,示意谢君竹看过去,"还记得这儿么?"
谢君竹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有些犹豫地开口,"这是咱俩第一次碰见的酒吧?"
简喻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还开着呢啊?!"谢君竹有些惊讶。
"已经不是当年的老板了,转手了好几次,现在就是个小清吧。"
谢君竹有些感慨,拉着简喻的手攥在手心里摸索,挨个手指摸了一遍之后,他低声问道,"你说我们当年算错过么?"
简喻想了想,"不算吧。就算当年在一起了,估计我们现在也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
"也是。"
谢君竹叹了口气,当年的他们,都年少轻狂,心比天高。即使爱得痴缠,也不会甘心为彼此停留,实在是都太年轻了。
他们不算错过,不算晚,一切都是,刚刚好。
简喻偏头看向谢君竹,盯着他的脸。
简喻想,过了年,谢君竹就二十六了。
不能再归为一个少年了,可是还好,谢君竹在他眼里,还是当初那个让他心动的少年。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含着笑意,缓缓开口。
"知道么?当时你这个人,我未见其人,就闻其声。"
"嗯?"
"洗手间里,你不知道在跟哪个小情人调情。我临走前还使坏故意弄了挺大声响吓你俩。"
谢君竹有点茫然,他实在是想不太起来了。那个晚上也就简喻这么个人,那么个笑,让他清清楚楚记了这么多年。
简喻挑着嘴角,似乎很感慨,"当时我就想,这个人真风流。"
"当时我也想,这个人真好看。"
"最后我想,这个人,我碰不得。"
谢君竹有些怔愣,他抬手摸了一下简喻的眼角,"于是,你单方面判了我死刑,也判了自己死刑。"
"也不算,哪儿那么严重,算无期吧。"简喻低笑。
"现在呢?变有期了?"
谢君竹眼光灼灼,简喻看得懂。
"嗯,有期。"
就这一辈子吧。
谢君竹紧紧牵着简喻往外走,沿着小巷子慢悠悠地散着步,岁月似乎都因他们而宁静。
街角的小店传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