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吻简喻的时候,谢君竹从来都学不会耐心。
每一次,嘴唇的温热相触瞬间直接烧到沸点,他只想狠狠地,用力地勾着简喻缠吻,把简喻和自己弄得气喘吁吁,落下一个又一个呼吸不稳的亲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他更凶戾、更压抑的欲望。
不知道是因为那些细小的心思隐瞒了太久,还是因为有些不可说的情绪压抑得太深,谢君竹已经不会一点一点、慢慢地娓娓道来。
一旦开了闸口,就只能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谢君竹害怕,他怕简喻害怕。
他手上控制着力气,顺着简喻后颈上那一块凸起的骨头,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按下来,顺着简喻线条漂亮的脊窝,一寸一寸沿着脊骨按下来,最后停在腰线,指尖轻轻地来回摩挲。
简喻被谢君竹摸得后背发麻,浑身跟过电一样,谢君竹的手指就像细小的电流似的,让他心惊,又不至于胆战,麻酥酥的感觉蔓延开来,简喻最后竟然有些腿软得站不住。
谢君竹从简喻的舌尖勾出一抹银丝,断在分开的犬齿边。
他贴着简喻的唇,喃喃道,"简喻……"
谢君竹只是唤着简喻的名字,像是爱不释手,又像是不知所措。
简喻闭上了眼,回应着谢君竹的吻,脑中却警铃大作。
谢君竹这个人呐,似乎天生就会调情。他仅仅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都能给人款款深情的错觉。简喻脑子里明晰地很,心尖儿也颤得很,他自知假象太美,却认命般地承认,他扛不住。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扛不住,但不代表他逃不开。
谢君竹的手顺着简喻的后腰扯出简喻的衬衫的时候,简喻抬手制止按住了,声音还微喘着,"不行,我得出去了。"
谢君竹没再继续往里探,低头在简喻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是在这里不行,还是跟我不行?"
简喻抬手就在谢君竹背上拍了一巴掌,还挺重,"都不行。我请人吃饭,结果消失了半顿饭,你告诉告诉我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们谢家的?"
"按我们谢家的规矩,你这么不安分单独跟野男人私会的媳妇儿,早就应该被扛回家里,绑在床上,翻来覆去教训好几顿……嘶!"
简喻直接抬腿用膝盖在谢君竹下身上毫不留情地碾了一下,看着谢君竹微微扭曲的表情,冷哼一声,"按我们简家的规矩,你这样的登徒浪子,应该直接阉了。"
这俩字一说出来,谢君竹下身都无形地一疼,"真狠呐!你舍得?"
简喻直接抬腿直接就要上脚踹,"你看我舍不舍得。"
"哎!"谢君竹赶紧把简喻的腿挡了回去,搂着简喻的腰顺了顺毛,"我知道你当然不舍得!"
谢君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隔间的门。
他也知道简喻这么个少爷脾气,还有洁癖,虽然这里高档得不像个卫生间,但在这里接个吻已经是简喻能接受的最大程度了。谢君竹也没真想做什么,就是逗逗简喻。
谢君竹搂着简喻走到洗手台边,在身后圈着简喻,双手拉着简喻的双手伸到了水龙头下面,细致地帮简喻一根一根地洗着手指。但他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镜子,在镜子里逼着简喻也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声。
无言,也万语。
谢君竹扯过一旁的擦手纸又认真地帮简喻擦干了手,看着简喻漂亮又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