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起了床没多久就想给成则衷打电话,但想想还是做了罢,阿衷肯定不喜欢老被粘着,继而在心里默默跟自己约定了,如果过了中午阿衷还没回来再打电话成则衷趁着周末回了趟家跟家人待了一个晚上,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今天才会回槟源,但没明确什么时间。
在这一天的上午戎冶到了十字星发来的“处刑”视频。数分钟后,书房内传出了昭示着主人勃然大怒的巨响。
……
连门铃都跳过,大门被一次次粗暴砸响。
屋内,高最正吹着口哨下楼,一边不慌不忙地确认过该带的东西都已经齐全,然后才走向大门。
门外,七八个高大的男人气势汹汹,面含厉色。
高最从容不迫推着个登机箱打开门出来,见了外面这般阵仗也丝毫不慌,脸上甚至带笑:“哟,这么多人给我送行?”
戎冶看着他沉沉开口:“高最,你走不了。”立时有两人上前要将高最逼回屋里。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这样东西想必你认得出来。”高最自信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物件抛了过来。
那东西被人接住呈给了戎冶,戎冶定睛一看,怒色立刻浮现脸上:“你他妈好大的胆子!”那是成则衷的手表。
“常熙文气数已尽,我也没指望能继续藏得住,总得给自己一点人身安全的保障,”高最自得地笑笑,头往屋里一偏,“可以让人进去看看客厅电视,画面还是很清晰的。”他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峰跟戎冶对视一眼,马上进屋去了。
“冶哥!”齐峰快步又走了回来,皱着眉快速道,“衷哥在一间空仓库里头,人被捆着,看样子昏迷着,身上绑了定时炸弹,计时还有两个小时不到!”
戎冶闻言,脸上霎时间杀意毕现,大跨一步上前就扼住了高最的脖颈将他搡进屋里、恶狠狠压在墙上提离地面,神情狞厉、语句从齿间挤出来:“阿衷人在哪里?!”
留下两人守在外面,其余几人也鱼贯而入,将别墅大门关了。
高最的脸色已经肉眼可见地转为紫红,他将右手举到了戎冶眼前那掌中是一个遥控装置,弹性绷带将之整个跟手绑在了一起,高最的拇指就搁在按钮上面。
戎冶眼中流露出震愕,再看向高最时眼神已狠得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牙关紧咬到面皮都在轻颤,但却一言不发地、猛地撤回了手。
高最双脚落了地,颇为狼狈地弓背靠着墙大咳起来,方才已经青紫的脸孔才逐渐一点点开始恢复活人的颜色。他一边咳一边笑了,感到可笑和惊奇似的:“好使,哈哈,真好使。”
他直起身来给自己抚着胸膛顺气,然后挑挑眉对着杀意蓬勃的戎冶说:“对,就是这样,在我上飞机之前你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否则我可以让几十分钟的倒数计时变成一秒,然后,你大概就连尸都不了。”说着将握着遥控的手背到了身后,手指分毫不曾从按钮上移开过,满脸有恃无恐的笑。
戎冶死死盯着高最,双眼几乎都泛出猩红:“他在哪里,说!”
高最嘴角挽着恶劣的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