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乱,会客区坐着去,”成则衷冷冷轻斥,“还有,我说要带你了么。”
戎冶很受伤,嘴角也垂下来,看起来丧眉搭眼的。
成则衷说:“在腹诽我冷暴力你?”
戎冶闷闷地答:“我在反省呢,知道你睡眠不好还非害得你没觉睡,我活该。”
成则衷闻言,不由心下好笑,暗道“夯货”。
“下次还敢么?”过了一会儿,成则衷头也不抬地问。
戎冶一愣,明白过来成则衷这是不跟他计较了,立刻喜笑颜开地回答:“怎么会!一切以你为重!”
“说得好听。”成则衷轻嗤一声,心中清楚晚上戎冶还是会赖着跟他一起睡。
后来在戎冶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是回了槟源。
当天晚上睡下,戎冶半抱着成则衷,成则衷闭着眼积攒睡意,终于半梦半醒时,听得戎冶低语了一句:“你睡吧。”然后颈窝里感觉到两次短暂又温软的触碰是戎冶的嘴唇。
成则衷有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戎冶已经轻手轻脚地放开他下床了。成则衷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但神识又重新清醒了起来,只是懒得睁眼,耳中只听得一声极轻的房门关上的动静,然后门外戎冶的脚步越来越远了。
成则衷翻个身,重新酝酿睡意,决定原谅他了。
……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铃还没响戎冶就醒了,估摸着成则衷生物钟也快到点了,洗漱了一下就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想去亲近温存。
戎冶轻手轻脚打开主卧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摸上床,隔着被子将正侧卧着还未起床的成则衷从背后揽住了,心满意足地亲了亲他的耳朵和脸颊。
成则衷本也就要醒了,戎冶一骚扰,他的意识就清明得更快了,微微动了动肩膀头颈,只感受到戎冶气息和温度无孔不入般将自己包围了,成则衷声音有些含糊地低叹道:“你好烦……”
戎冶笑眯眯,又爱不释手地亲了成则衷几下,一边还装可怜用惨兮兮的语气低声说:“没跟你一块儿睡我都睡不好,又不习惯、又难受、又冷……”
成则衷睁开眼,轻皱着眉有点儿心累地叹了口气,但到底没挣开。
戎冶怀里满当当,心也满满的,左颊上深长的酒窝就没有消失过。
可惜好景不长,戎冶的闹铃毫无预兆地响了,戎冶当时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完了!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手机要关掉那活力四射的铃声。
然而迟了,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已经刺激到了成则衷刚睡醒时尤其易怒的神经,他一下子起床气大爆发,狠狠皱起眉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戎冶从床沿边上给掀了下去。
戎冶“啊”了一声掉到地上,根本顾不上哪里痛就一骨碌爬起来,只见成则衷已经黑着脸坐起身冷眼瞧着自己。
这还了得!犯了起床气的成则衷根本就是头浑身逆鳞的恶龙,戎冶求生本能占领理智高地,一秒不耽搁连忙跪姿认罪:“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还狗腿地伸手帮成则衷把刚才被弄乱的拖鞋挪近了一些,端端正正摆在最便利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