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心没有直接回答,有些自顾自地说:“marcus的不少朋友都来看望过他,无论虚情也好真意也好,终归出现过,可成公子作为最该出现的那一位……我却一次也没听闻过你踏入过那间病房的消息,奇也怪哉。”
靳明心的语气不像是讥讽,但即便纯粹是疑问那也是伴着怨怼的,成则衷更为无言,只吐得出四个字来:“靳女士,我……”
靳明心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有些特别的咬字和发音听着清凌凌的:“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无意了解,把解释留给marcus吧,即使你是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他。我不会在我孩子不知情的时候替他做任何决定。”
成则衷觉得此刻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再说话。
“如果你真的在意他的情况,大可自己亲眼确认,”靳明心最后看了成则衷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再会。”
……
戎冶前天动身去了o国,说是今天回来,不过应该还未落地,于是成则衷径自回大平层。
今晚他想一个人待着,他需要处理靳明心的出现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成潮生那时问他会不会对靳哲有所愧疚,其实他那时就知道有,但直到被靳明心质询过,成则衷才发现,不仅有,甚至比他想象中更深更长久。
曾经成则衷以为就算不均等,但以放弃恢复健全的机会来当作偿还也能让他有不再回头的资格,最大限度抹平亏欠、同时为所有人最大限度地止损可原来就算程度那样浅,靳哲也真实地软化过他,所以很遗憾,这幅铁石心肠尚存破绽的那一处在今天被刺中了。
这种滋味对于成则衷而言堪称新奇,他是不会被自己在意之外的人用言语影响到情绪的人,这次却例外了。
就在成则衷驱车前往天海郡的途中他接到了戎冶的电话,才答了在回公寓的路上还未告知戎冶不必过来戎冶那边已经急性子地挂了电话,成则衷顿了一下,还是将再拨个电话回去的想法作罢,放弃自找麻烦。
果不其然成则衷抵达公寓后过了一阵戎冶就到了。今天成则衷没让家政来准备晚饭,于是自己简单弄了意面,戎冶正好赶上。
“为了省时没有做汤,要喝什么自己拿。”成则衷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
戎冶带着笑上前来拥住成则衷亲吻了一下:“好。”
戎冶给自己倒了点红酒,两人坐在餐桌边吃面成家吃饭桌上总是很安静,和从小做下的规矩有关,偶尔才有只言片语,他们通常都不喜欢在进食时开口讲话,所以戎冶在和成则衷吃饭时也不会不识趣地跟他交谈、扯闲,基本都是吃完了才说。
戎冶先空了盘,擦过嘴有些不确定地问:“阿衷,我怎么感觉你今晚特别……不爱说话?是不是心情不好?跟我讲讲?”从进门到现在,成则衷总共才说过一句话。
成则衷先把最后一口面吃完了,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擦过嘴才道来:“我今天见到靳明心了。”
戎冶一听就皱起了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安排盯着靳家动向的人先前就向他汇报过kwgroup要购x城一家国际信托公司,没想到靳明心不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竟亲自上阵了。
靳明心见到成则衷他能确定靳明心身边同行的x城本地的商界人士有认识成则衷的两人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