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欲哭无泪。
第二天戎冶早早地就起了床,偷摸儿地跑到成则衷昨晚进的房间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晌,确定他现在是在睡觉,便放心地下了楼,告诉劳拉成先生在倒时差不要打扰,楼上要拾打扫等他醒了再说,现在动静也一定要轻。
劳拉领会了,戎冶又想起来提前嘱咐了一句:“嗯……吩咐负责卫生的人,主卧床上的寝具都要换一遍。”劳拉也点头应下。
戎冶便放心地出门晨跑去了,两个保镖也跟上他一起跑。
等戎冶晨跑回来直奔冰箱拿水,居然就看到成则衷已经起了床,正在流理台前抽了把刀自己动手填肚子,微波炉里也有东西在加热。
“阿衷你不睡啦?”戎冶有些惊奇,“你凌晨睡的吧,这才几个小时?”
“要去公司。”成则衷简单地回答。
戎冶看着成则衷执着刀有条不紊地把橙子切头去尾、对半切开,再将橙肉剜出切块,径直用刀尖戳起慢条斯理地吃进嘴里,森然刀锋与薄唇挺鼻两相映衬,更显那容颜清冷如霜雪峭寒,天然有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戎冶却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极了,美得他心旌荡漾、蠢蠢欲动,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手轻轻搭上成则衷的腰身,低声笑道:“喜欢吃脐橙?……”
成则衷瞟他一眼,一脸显而易见的嫌弃,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一身是汗,离我远点。
戎冶嘴角勾起一笑,继而又以不怕死的胆量凑在成则衷耳畔暧昧地低语了一句。成则衷听罢并无愠色,只是露出冰冷微笑,淡淡道:“戎冶,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就猜到你昨晚梦到这个,居然今天还贼心不死。
戎冶心里打了记鼓,知道自己膨胀过头坏菜了,讪讪地摸摸鼻子松开手老实起来,装着乖眼巴巴地瞅着成则衷。
成则衷也没理会他,顾自不疾不徐地吃着剩下的橙子。
等到最后一块儿也被成则衷吃了,戎冶才哼哼唧唧地开口试探:“我也想吃……你都不给我留一口。”
“想吃自己切。”成则衷道。
没真生气!戎冶转瞬又转了晴,笑得贼兮兮,道:“不急,我先尝尝甜不甜。”说着就又暴露流氓本色,把成则衷无赖地圈在自己和流理台之间,接了个缠绵的吻。
成则衷倒不反感这个,就任他亲了。戎冶用舌头巡视了一番领地,志得又意满,成则衷唇齿间满是橙子的清芳甘冽,简直教他欲罢不能。
不过戎冶知道要是这时候虫上脑,成则衷绝对能重新拿把刀再切点儿别的东西,还是了点力气克制住了,抵着成则衷的额头沉着声脸笑道:“甜!”
成则衷的气息稍稍急促,嘴唇殷红欲滴,但情绪似乎没多少波动:“行了,让开。”
戎冶一跟成则衷厮磨心里就开花,乐得颠儿颠儿的,撒娇似的索吻:“那再最后亲一个。”
成则衷低哂一句:“得寸进尺。”但还是遂了戎冶的意让他在唇上啄了一下。
某人亲完还眉开眼笑地卖乖:“爱你。”
成则衷道:“还不放手?”
戎冶知道自己这种甩手掌柜没什么立场劝成则衷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