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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成则衷这位强力支援在,林长风心里也没那么怵了,和戎冶直述了诉求。
戎冶一听要他在林家家宴上表态不反对林长风和卢婴将来结婚,眉头立刻皱得能夹死苍蝇:“长风,你睡醒没,老子不来拆散你们就不错了还要我对她和颜悦色?!”
“冶哥,不是,你要是不想跟她讲话就不讲,只要别黑着脸就可以,”林长风苦笑,声音里满满的涩然和失意,“如果你一直表现得很反感婴婴,我爸绝对不会同意我们俩结婚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林长风是认定了卢婴,非卿不娶了。
戎冶本来一句斩钉截铁的“不去”已经到了嘴边,看到林长风这般伤感模样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只皱着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你想一想再答复长风,不必现在就做决定。”坐在林长风对面的成则衷开口道。
戎冶凝着眉,头点了一下,然后率先拿起筷子,沉声道:“开动吧……吃完再说这个,别弄得吃饭也不香了既然阿衷都替你说话,我会重新好好考虑。”
林长风眼里又燃起了希望,抿着嘴唇点了点头,然后习惯成自然地给每个人盛汤他总是像这样默默地为其他人照顾到细节。
戎冶的那份林长风摆到他面前,接着又递一碗给成则衷。不过他正等着戎冶决定的结果,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兼之心不在焉,就因如此,他一时手上不稳把碗给掉了虽然碗没碎,但汤水四溅。
他自己当然不能幸,连带对面成则衷身上的衣服也被弄上了肉眼可见的痕迹,唯独戎冶离“事故现场”远一点躲过一劫。
事情还没成林长风就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简直目瞪口呆:“则衷哥……我……对不起!”
“怎么毛手毛脚的!”戎冶赶紧站起身走了两步抽了些纸巾丢到流淌出来的汤上,皱眉低斥他,又问成则衷,“阿衷,要不要去清理一下?”
成则衷抽了张纸巾在下巴上擦掉溅到的一滴汤,平和地对林长风道:“小事,没有关系,我去清理一下,长风,你也处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吧。”语毕已经站起身准备往客用的卫生间去。
戎冶伸手拉住成则衷肘弯:“阿衷,你还是跟我到楼上的卫生间吧,我给你拿件干净衣服长风,别傻愣着,还不抓紧时间去弄点水把你的衣服擦一擦。”说着冲林长风使了个眼色。
林长风呆了一下,然后马上点头应:“哦!”劳拉过来引路,他快步就直奔客用卫生间去了。
成则衷只能顺了戎冶的心上了楼。
戎冶去拿衣服了,成则衷独自在卫生间里。对镜查看时他发现领口处也有一些痕迹,便捋起了袖子打开水龙头掬了些水清洗下巴和脸颊,脖子和领口附近的皮肤他只能用纸巾沾水,反复地擦了擦。
戎冶敲了敲门:“进来了?”
成则衷应了一声。
戎冶拿了跟成则衷身上这件颜色接近的青果领毛衣,厚度倒是适中。成则衷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利索地将身上衣服脱了拿过干净的这件套上,前后不过三四秒。
青果领的特点就是有种温雅斯文的气质,而且具有闲适的美感,但这种款其实非常不成则衷他在公司从来穿的都是一丝不苟的西服套装,衬衫都清一色领针领,严谨到极致,禁欲又威严;到私下里穿点放松些的别的服饰时,他也不会选看起来就懒洋洋的款式。
戎冶从镜中看着成则衷,觉得他身上的冷淡疏离仿佛也因此减淡了几分,不由微微翘起了嘴角:“就知道你穿什么都合适。”
成则衷没接戎冶这话茬,只是双手撑着盥洗台也从镜子里回视着他,声线宣读文件似的冷静而平稳:“你说过你只要和我在一起。”
这问题来得突然,戎冶微怔一下,然后神色肃然地点了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