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也顾不上拾自己,手忙脚乱地撩开被子先跑出房间找起人来,果然哪里都不见成则衷的身影。
他在房子里慌里慌张地寻觅了一圈,吓了楼下的家政一跳。戎冶心中越发地不安定起来,总算想起来还有手机这个东西,连忙拨了成则衷的电话。
结果才响了一声就被挂了。
戎冶登时内心一阵天崩地裂,惨淡无比地喃喃道:“完了,真生气了……”昨晚阿衷是因为太迟太困了才懒得同自己计较啊!而且我到底怎么睡的,被子居然全抢过来了!阿衷受了冻肯定更火大了……
短短几秒他在这边已经兀自脑补出完整剧情来了,正恨不得负荆请罪去的档口上,软件上到了成则衷的信息:办公时间别来烦我。
戎冶大松一口气能发信息来就说明没事他赶紧狗腿地回复:你忙你忙。
成则衷没再理他,戎冶打了个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然后趁这时间到浴室冲了个澡、洗漱了一番。
等司机接上了戎冶要回槟源去,开出没多久戎冶的电话响了,高最找他。
“什么事?”
高最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叹特叹:“我的冶哥,你这些天着过家吗?”
戎冶懒洋洋道:“怎么,你去老宅找我了?”
“是啊,这不又走空了,”高最笑得可无奈,“阿冶,你在哪儿呢?找你有正事啊,‘猎场’的事,回来一趟呗。”
戎冶说:“那行,我回一趟,你再等会儿。”上回高最去港城时一件多余的事也没做,算是洗清嫌疑赢回了一些他的信任。
“没问题。”
李霄云正坐在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西柚汁,见高最起了电话,便扭头吩咐近旁的佣人:“去准备些先生爱吃的。”
“好的太太。”
高最笑觑她,压低了声音道:“新婚燕尔,你这身怀六甲的阿冶他就把你这么冷落在这里,你倒还这么坐得住,不怕他是在外面另有新欢了?”
“有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何必小题大做,况且冶哥总不可能为我做大半年和尚啊,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有的。”李霄云笑微微地说。
高最先是点头,再又是啧叹着摇头:“不过霄云啊,就算那些都是些气数短的,你也是懂事过头了,不哭不闹没点存在感,住冷宫的皇后做得也没意思啊杀手锏该用的时候还是用嘛。”
“俗话确实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过我要是真给冶哥来这么一套,那招的可就不是冶哥的疼惜而是火气了。这才不过没几天,我也没必要急啊,冶哥总是要时不时回来一下的从长计议,气总是要沉得住才好。”李霄云噙着柔曼的笑,淡定地抚着小腹。
高最听罢,挑挑眉毛冲李霄云一拱手:“自叹弗如。”
李霄云嘴上是那么说,稳坐钓鱼台似的,实际上还是暗暗提醒自己得要查出来戎冶在外面养了什么人,知己知彼她才不至于心中没底。
两人又聊起别的来,不多时戎冶到了,李霄云笑着起身去迎:“冶哥。”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