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今天你大喜的日子,百忙之中还不忘给成则衷打电话,真是有心了,”靳哲虽然带着笑,但一开口就夹枪带棍,“可惜他不想接。”
戎冶有如兜头被泼了一桶冰水,语气陡然转变,声音沉冷似铁:“怎么是你,阿衷呢?”
“他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所以换我来听,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视情况转达啊。”靳哲好整以暇地答,笑意轻慢。
“你也配?你算他什么人。”戎冶愠怒质问。
靳哲冷笑:“现在不是他什么人的是你,戎冶。我跟成则衷是正正经经的恋人关系,他家姐知道,我母亲都知道。”
戎冶颈侧和额上的青筋暴起,眼神狞厉起来,嗓音阴煞得可怖:“你他妈少胡说八道!”
靳哲低笑一声:“不妨告诉你,成则衷已经决定了要去港城见我家人的他愿意做到这样,同我是不是认真的,你心中没数?”
戎冶杀心盛烈,胸膛跌宕但缓慢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吐纳都既深且长,他盯着几米之外镜中自己的映像,那双眼里除了满盈的杀意别无其他。
“我不指望你有祝福我们的气度,但我还是要向你道声‘恭喜’,还有,提醒你一句,你这位已婚人士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成则衷了,对你太太好一点才是你该做的。”靳哲冷淡地讲完,挂断了电话。
“笃、笃、笃。”
门被敲响,梅嫣在外面唤:“小冶,你是在里面吗?”
“对!”戎冶回神应了一声,闭起眼深呼吸一次将周身恶气散去,“什么事,妈?”
“司仪正找你呢。”门被锁了,梅嫣只能在外边说话。
“知道了,就出来了。”戎冶答。
梅嫣“嗯”了一声走开了。
戎冶重新拨出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冶哥。”
“安排人盯好成则衷的行踪,但绝对不可以打扰到他……如果发现他有非公务的、尤其是独自出行的离境行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
戎冶心不在焉地度过了新婚之日,脸上连应酬的笑容都鲜少,梅嫣以为戎冶是因为成则衷没能来参加婚礼而心中不快,怕戎冶更不开心于是没有说什么;李霄云则是感受到了戎冶的恶劣心情因此一句都没多嘴,婚礼上全程笑靥如花地面对芸芸宾客,到了晚上乖乖独守空房也不敢有怨言。
第二天早上,戎冶就接到报告说成则衷刚刚带了一个登机箱穿着便服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往机场方向去了。
戎冶知道靳哲昨天前脚刚离开了x城,所以想当然地觉得成则衷也是要去港城,心里又气又急,都不知道此时是该骂还是该笑好啊,就这么抓紧,今天就要去见家长了?
他带上齐峰、王显再加上四个保镖,两辆车直奔机场方向拦人。
一路上戎冶都在试图拨通成则衷的电话,但一次次被挂断,最后成则衷干脆关了机,戎冶狂躁到两眼都泛起微微猩红,把纤薄的手机攥到变了形。
……
机场高架上,成则衷乘坐的出租车已被靠边逼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