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则衷不说话,只用凶猛暴烈的动作回答他。
“阿衷!”双眼都被逼红,戎冶吞下闷哼咬着牙问,“你到底要什么?!”为什么你教我认清了我要什么,却从不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
我要你将我的黑暗、我的渴求全盘接;我要你的喜怒哀乐皆因我起,我要你的眼睛只看见我,我要你心无旁骛只容得下我一人,我要你每一夜,都在梦国里寻觅我的身影;我要你像我一样,听到深情悱恻的旋律想起的全是我、也只有我;我要你最长情的陪伴,和最深切的爱憎。
可惜你一样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好说。
直到结束,戎冶也再没听到成则衷说一个字,连他穿回衣服时的表情,都是一派冷峻。
戎冶心中深感不祥,忍痛撑起身子抓住成则衷手腕含怒道:“就这样?你他妈哑巴了?老子乖乖挨了操,你还无话可说了?!”怒气中却透着股虚。
成则衷看着他,眼里逐渐揉进了些许笑意,终于点点头:“有。”
然后成则衷重重地反抓住戎冶的手臂,猛地将他拉过来,嘴唇差几毫米就能吻到耳朵、几乎是面贴面地跟他说话,并刻意放慢了语速:“戎冶,这世上能操完你还nèi_shè而且让你心甘情愿不敢说个‘不’字的男人,只有我成则衷。我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你记好了。”
戎冶面色铁青。
成则衷松开了他,展颜而笑,眼睛里却没有一点高兴:“另外,我祝你和令夫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他留了话没有说出口:“还能有以后”那一句,就是骗你的。
成则衷残忍而专注地欣赏着戎冶此刻的表情,心中疯狂汹涌的一切阴暗、酷烈和暴戾终于得到了微弱的镇绥
能有谁……在你生命里留下比我更重的痕迹。
……
戎冶得偿所愿见到了成则衷失控的样子,更有生以来头一回亲身体验到了成则衷没人性的一面,反应浑如受了一顿神鞭笞。之后成则衷延续着无情作风,不闻不问地将他冷落在那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实上成则衷的余怒仍然未消,郁结于胸铁锭般坠在那里。他也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气疯了,脑中针刺一般,心更硬过万年蓝冰,什么隐忍、宽容统统见了鬼,只剩个“狠”字。
成则衷慢慢敛起过激情绪,维持着清醒的理智叫车回了公寓,在路上一点点将恶气压了下去,又恢复成平日里那个善于将所有真实心情以及想法深藏的成则衷。
他没想到靳哲现在仍在客厅里等他。
“怎么不回房间休息?”成则衷用如常的口吻问。
靳哲坐着,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脸上鲜见的没有什么表情。然后他站起身走近成则衷,挂了个笑出来,语气听起来轻松却明显意有所指、话里有气:“你好兄弟大婚,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去饮一杯喜酒?”
成则衷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闻言还能笑笑:“你以为我是看不得戎冶与别人结婚才不去参加婚礼?”
靳哲瞪着眼:“不然呢!”你以为我猜不到你扎在工作里逃避什么?
“戎冶已经不是我兄弟,”成则衷语气淡淡,“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去喝一个曾经qiáng_jiān了你的人的喜酒?我的底线还没那么低。”
靳哲语结,已经在舌尖的那句忍不住想要刺成则衷的话也吞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