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脸一黑,随手抄起个靠枕砸过去:“老子现在气都没顺你还帮他打抱不平?”
林长风把靠枕接住了好好放到一边:“……我就算善心泛滥也招架不住你,陆先生要真找我帮他也是白搭,况且陆先生看起来也不会愿意连累人吧。冶哥,你们到底又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好好谈谈吗?”
戎冶神情古怪地瞧着他:“你说什么?”
林长风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地看着戎冶:“……跟陆先生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不是这句,”戎冶拧着眉沉吟,那句“招架不住”蓦然点醒了他,“难道他会去找阿衷……”
林长风想了想:“也不是没可能,陆先生不是以前就跟则衷哥认识嘛,冶哥你没问则衷哥么?”
去问成则衷?他能么。
一瞬间戎冶很想苦笑。他的一切行动举措,都骤然陷入瘫痪。
或许,陆时青正在成则衷庇护之下。
可他有什么理由、立场和勇气,去向成则衷讨要一名走脱的情人,而且这名情人还是他用来祭奠已故女友的媒介?
……
“那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听过这些天陆时青是如何被软禁、后来又是如何逃走的,成则衷问陆时青。他想陆时青大概不会想再留在x城了。
陆时青看起来还算平静,慢慢地说:“我有一位同门师兄之前曾邀请我去港城发展,他是ekp事务所港城新办事处的合伙人,我想……我应该会接受了。”ekp也是全球业内top10的建筑事务所,跟mfp比起来并不逊色,而且港城当初就曾是他的选项之一。
成则衷点点头:“也好。”他的左手一直轻按在膝盖上,终于站起身说:“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你稍坐。”
今天仍是有些阴郁的天气,预报说晚间有雨,成则衷的腿却是昨夜起就在痛了,连带着脑袋也时不时在抽痛,忍耐直到现在他才打算喝一些酒来缓解,止痛药得留到睡前再说。
他从酒柜拿出酒来时陆时青也走了过来,而当他往杯中倾倒酒液时,陆时青开口这样要求:“可以给我也倒一点吗?”
“你喝不了这个,”成则衷摇了摇头,“对你来说太烈,况且你的胃……”
“那就请冲兑得淡一点吧,”陆时青坚持,“我现在真的非常想喝一杯,如果感到不适我会停……拜托了。”
成则衷看了他几眼,终是道:“我给你拿红酒吧。”
……
陆时青的手指在成则衷手机通讯录里戎冶的那一页上来回滑动着,但一直没有拨出电话,另一手端着酒杯。
他明显在借酒浇愁,不过只一杯酒如何浇得熄他百种愁,他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小半瓶的量,居然仍未醉倒,只是酡颜渐浓,事实上早已不足十成清醒。
成则衷见陆时青没有适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