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衷他在国外的时候,有跟人维持过比较长期的关系么?”戎冶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抬眼看着傅弘,“性关系。”
傅弘愣了一下:“呃,据我所知在k国的时候没有,后来他去了n国我就不清楚了。”
“我记得你以前说阿衷对他身边那个理疗师可能有兴趣。”戎冶道。
傅弘咧嘴一笑:“哦,那个啊……”他摇着头道:“那个可能还真是我自己想多了,虽然那个理疗师很显然是对则衷有意的,但直到人走了则衷也没碰过他。”
戎冶微微眯起眼没说话。
傅弘忖度着自己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试探地问了一句:“怎么,跟这方面有关?”
“我圈子里有人跟阿衷搅和到一起了,”戎冶话语间透着股凉气,“而且看样子……短期内不打算撒手。”
傅弘微微吃了一惊:“谁啊?”
“你也见过,”戎冶冷冷道,“还记得‘陈子哲’吗?他其实姓靳,是靳明心的儿子。”
傅弘瞠目:“……女船王?”
跟戎冶与傅弘那边的偏低气压不同,陆时青与成则衷倒是相谈甚欢。
陆时青也是头回发现自己原来还有健谈的潜质,而且原来成则衷对建筑也颇感兴趣。
两人一边钓鱼,一边从高迪聊到路易斯康,从安藤忠雄聊到sfit姊妹学校sfl的新校区,又从吴哥寺聊到了朗香教堂……
两三个小时过去,两人的鱼箱中也各有获,这时一阵风吹来,天色转暗了。
怪不得刚才一竿下去水面上的泡那么久也不散……果然变天了,陆时青想。
“看来要下阵雨了,我们竿吧。”成则衷道。
真下起暴雨来,这遮阳伞可不顶用。
陆时青和成则衷快速拾东西,但雨来得太快,天边沉闷的雷声响过之后,没多久就有豆大的雨点开始砸下。
这时先前领他们过来的人又带了两名工作人员一起来找他们了,他们自己身上穿着透明雨衣,带了两把长柄伞来。
“成先生,陆先生!抱歉我们来迟了,你们没淋着吧?来,东西给我们拿就好了,这雨来得真突然,先到室内避避吧。”
一行人快步走进避雨处,伞起没多久陆时青就接到了戎冶电话,原来刚才戎冶和傅弘看变了天就过来找他们了,现在到了却没看到人。
“嗯……我们没有被雨淋,你们有伞吗?……哦,好……”陆时青说完又简单地给戎冶他们指了方向。
成则衷望着大落地窗外的飘摇风雨,微笑着对结束通话的陆时青道:“你看,其实这样的雨景也别有风情。”
很快戎冶和傅弘就来了,众人便在屋里等到雨势渐、太阳重新露脸才走了出来。
走出一会儿戎冶发现成则衷没有跟上来,扭头一看,成则衷不知什么时候从小径离开了,现在正站在一棵树下垂头看着草丛。
戎冶早已没什么不快的情绪了,虽然有心里怪成则衷一直给靳哲机会但他本来生的也不是成则衷的气,刚才在等雨停时两人就已经交谈如常。
“我去看看阿衷在干什么,你们先走吧。”戎冶与傅弘他们说了一句便朝成则衷走去,唤道,“阿衷?”
成则衷半转过头看了看走到近旁的戎冶,又移回了视线,问道:“戎冶,你觉得见死不救,算不算与杀同罪*1?”
戎冶愣了下:“什么?”他顺着成则衷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两只羽毛都没长好的幼鸟,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则奄奄一息、轻轻抽搐着,不远处落着个差不多散了架的鸟窝。
“换种说法你觉得见死不救算作杀生吗?”成则衷